邃,折身站在窗口望着远处孤帆远影,一片碧空,看不到尽头。
信鸽扑棱棱落在后园之中后,张小河活力无限的旋身抓住鸽子,把纸条解下后递到正坐在凉亭中怡然自得喝茶的虞悠面前,巴巴的带着笑脸道:“信来了。”
虞悠觑他一眼,鄙夷道:“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张小河脸色瞬间黑到极点,撅嘴道:“得嘞,我这好人算是白当了。”
虞悠没搭理他,展开信条来看,一看上方内容,当即倒抽一口冷气:“难怪奕王那么心急,原来,是因为这个。”
张小河张望着她手中信条,好奇问道:“到底说了什么啊!”
“没说什么,关于别人家的儿女情事,你也要听么?”虞悠将信条丢在桌上,吩咐道:“拿去烧了。”
张小河撇着嘴,忙不迭拿过来细细一看,不禁大张了嘴做惊恐状:“不是吧!这……不会是真的吧!”
“很吃惊吗?”虞悠拿起桌上团扇摇了摇,对于张小河的大惊小怪很是不屑。
张小河遂收了纸条,真的是准备拿去烧掉。
虞悠手中团扇缓慢停下,心情沉闷不堪。难怪慕靖会那么着急对她下手,原来林凝萱有了身孕,慕靖所为,是为林凝萱着想。
可她不愿对林凝萱下手,也不太愿意让林凝萱牵涉其中,更何况如今多了一个无辜的胎儿,叫虞悠也不禁心软起来。心事沉沉细想着要怎么处理这件事。
安淑妃自那次与虞悠见面之后,便一直琢磨着要如何依虞悠所言让皇帝对慕渊产生误解,从而废除慕渊的太子之位。
琢磨了多日之后,当她得知林尚书被抓之事后,想起赵丞相在朝中一直是支持慕渊的,而这次审理林尚书案件的,正是赵丞相。遂决定以这件事借题发挥,让慕渊牵涉其中,制造慕渊徇私包庇的假象,从而让皇帝误会。
安淑妃手中执着茶盏,望着回廊中挂在边缘的鸟笼,笼中的鹦鹉欢快跳跃,可如论如何,它们也离不开那个牢笼。
安淑妃长叹口气,将茶盏搁下,问身后的贴身宫女云香:“听说赵丞相在查林尚书和闯宫刺客一案,如今查的怎么样了?”
“回娘娘,这事情也才发生这么两日,赵丞相还没审问林尚书,如今案子还没进展。”云香眼含疑虑,问道:“娘娘怎么突然想起问这个?”
“本宫就是想知道,这事,和太子有没有关系?或者说,太子有没有插手。”
安淑妃眼中闪过阴戾之色,云香立刻会意,牵唇冷笑道:“想让太子跟这件事有关系,其实很简单,只要娘娘您向皇上开个口,随便那么一提,这事说不定就能和太子扯上关系。”
“本宫也有此打算。刚好,太子如今闲了下来,手上要处理的事不多。而且太子妃也被赶出皇宫,皇后没了,杜氏一族的势力也没了。如今的太子就是孤立无援,本宫就是说他什么,恐怕也没人会为他辩解几句。更何况,这朝中还有奕王诸多势力,这太子如今也就是空有一个头衔,除了顾大将军和赵丞相的拥护,根本什么实权都没有。”
“娘娘说的是,如今的太子,已经没有能力和奕王殿下抗衡。”安淑妃笑意深沉的点头,闲散站起身道:“随本宫去趟昭和殿吧!后续的事情,本公会授意奕王去做。”云香福身颔首,随后便跟着安淑妃一同出了瑶光殿,前往昭和殿。
皇帝慕郴正在忙着批阅奏折,忽听外面有了动静,抬头间,安淑妃已经走进大殿,福身施礼:“臣妾参见皇上。”
慕郴因为忙碌,也没多少心思多说,问道:“爱妃突然来,是有什么事吗?”
“回皇上,今日臣妾来,是听闻靖儿提起,说是林尚书与刺客一案,虽然交到赵丞相手上,可是赵丞相到如今也没查出任何眉目。本来后宫不得干政,臣妾不该提起,可一想及此事之中的刺客是要入宫行刺,不免为皇上担心,所以,臣妾有个提议,斗胆向皇上提出来。”安淑妃偷眼看慕郴的神色。
慕郴果然有些好奇,问道:“你说说,是什么提议?”
安淑妃默了默,才道:“既然刺客的目的是闯宫行刺,不如把这件事交给太子来处置。刚好这段时间太子也有了闲暇时间,让他多参插手一些案件,反而对他是有益无害,皇上以为如何?”
慕郴细细思忖了一阵,缓声道:“爱妃的提议,的确可行,朕倒是可以考虑考虑。”
“皇上何必还要诸多顾虑?太子毕竟年轻气盛,若是皇上不让他多些历练,日后怎能堪当大任?”安淑妃又是一阵添火加柴,只希望慕郴能马上答应下来。
慕郴蹙眉,微一思索,总算松了口:“也好,既然如此,此事便交给太子来查,希望他能尽快查出刺客来处。”
安淑妃松了口气,微微一笑:“皇上英明。”
慕郴颔首,吩咐赵总管道:“即刻安排人传朕口谕,就说是朕的意思,命太子亲自查问林尚书与刺客一案。”
赵总管应下,赶忙安排人前去东宫通知,安淑妃随后也告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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