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宫没事,我们走吧!”皇后摆了摆手,心力交瘁的没了力气。
就在紫玉扶着皇后转身之后,慕渊忽然神色淡淡的开口:“紫玉,你可曾去过芷庭宫?”
紫玉心中一凛,一股恐惧瞬间涌上来,嗫喏道:“我没……没去过。”
“是吗?那这个东西,怎么会在芷庭宫?”慕渊手中拿着那支桃木钗,上面还有紫玉的名字。
紫玉脸色瞬间发白,望了皇后一眼。
皇后转回身,冷然道:“是本宫让她去芷庭宫打扫,或许就是那个时候不小心遗落的。”
“既然母后这么说,儿臣自然相信。不过芷庭宫现在被烧,母后觉得,还不要继续修缮?”慕渊眸色幽深不见底。
皇后心中猛地扫过一阵寒意,低低道:“本宫会安排尽快将芷庭宫修缮好。”
“有劳母后。”慕渊言语中带着客气,似是刻意为之。
皇后稳了稳心神,随紫玉扶着离开,心中愈发沉闷。慕渊究竟知道了些什么,才会这般问话?
筹谋好后面的计划,慕靖便入宫面见皇帝。春日柔风吹拂在脸上,他玄色衣袍也随着风一扬一落,翩然清冷。
皇帝正在忙着批阅奏章,门口的公公小声通报:“启禀皇上,奕王殿下求见。”
“靖儿?”慕郴抬头,眉眼间透出一丝笑意。
慕靖大步走至殿下跪下施礼:“儿臣参见父皇。”
“快起来。”慕郴呵呵一笑,走至下方去扶他。
慕靖站起身,低首说的小心:“儿臣今日来见父皇,是有重要的事情要说。”
慕郴蹙了蹙眉问:“是什么事?”
“是关于虞国公府嫡小姐虞悠之事。上次在城郊,她遭人设计暗算,险些丢了性命,儿臣抓到了两个人,一再逼问下,才知事情很有可能是禁军都尉受人所托,帮忙除掉虞悠。儿臣觉得,这件事事关整个虞国公府,所以不敢有任何隐瞒,也希望父皇能够安排人详查此事?”
“既然你有人证,这件事自然是要交给你来查办。”慕郴深叹口气:“朕若是没记错,禁军都尉可是当年杜相国的长子,他会是受谁所托要暗害虞悠?”
“父皇是觉得,儿臣说的不属实吗?”慕靖微微抬眼,其实如今他心里装的只有慕郴的恨,对整个钟吾皇族的恨。
“朕并不是不信你,只是有些担心,这件事千万不要牵涉到太子才好。”
“可儿臣觉得,这件事就算不是皇兄指使,也与皇兄脱不了干系。”慕靖说的谨慎,偷眼看慕郴的神色。
慕郴的心思他明白,慕渊的太子之位看似稳当,可慕郴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他要的是一个他觉得满意的太子。在太子没有登基之前,都算不得稳固。
慕郴蹙眉细思,叹息道:“太子为人一向谦和稳重,他的品行,朕是信得过,办事的果决干脆,朕也很是欣赏。朕实在不愿看到他犯任何错误。”
“父皇,人非圣贤,孰能无过。儿臣自然知道,这件事并非皇兄所指使,不知父皇可曾听闻,因为虞悠曾在宫中暂居数月,而当时与太子妃多有矛盾。皇兄心性温和,自然是对虞悠百般关照,也因此,太子妃很是嫉妒。不知,这件事是否和太子妃有关?”
“太子妃?”慕郴紧皱眉头,兀自道:“这太子妃真的会对虞悠下手?”
“父皇,您既然决定将此事交给儿臣来办,自然是因为信得过儿臣,儿臣定将此事查清。”
“有你这句话,朕就放心了。”慕郴呵呵一笑,轻轻拍了拍他的肩。
慕靖眼中笑意深冷阴郁,俯首道:“那父皇先忙,儿臣告辞。”
慕郴满意颔首,望着慕靖走远后,重又走回书案后方继续忙碌。
一路出宫,走至宫楼之下时,慕靖放慢了步子朝宫城上方走去。他头上金色王冠下紧系的玄色发带随风飞扬,衣袍因为上方风势稍大,细碎拍打出声响。
负手立在宫墙上,慕渊眼神幽远深邃。居高临下俯瞰整个皇宫,下方的宫中侍卫以及禁军交替轮流走过,唇角不禁浮出一抹冷笑。
只要这次将杜堇良的权利夺过来,禁军的兵权,十之八九都会落到他手上。他也必须要借此机会,让皇帝慕郴对慕渊不再那么信任,那么,自己离太子之位,也就一步之遥了。
身体已经恢复的差不多,虞悠再不用担心任何动作会撕扯伤口,可以随意出门走动。
用过早饭,虞悠步出偏厅,身后只跟着碧玉一人。
张小河懒洋洋靠在假山上晒太阳,连着下了一日多的雨,雨后的空气清爽干净。
靠在栏杆旁望着展开的荷叶,水中倒影映下,虞悠望着波光粼粼,眼前浮现的却是慕渊的脸。她慌忙收回目光,转身往房间之处走去。
此时,外面一名小厮急匆匆跑来传话:“大小姐,定襄王府的苏夫人前来求见,二夫人已经在招待苏夫人了。”
“苏夫人,她来见我做什么?”虞悠秀眉微蹙,“你先下去吧!我马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