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的事,你打算怎么办?”
“我还没想好,或许因为林凝萱的事,我心里多少有心结,我需要一些时间好好想想。”
“我希望,你不要嫁给慕靖,不是我的私心,是我不相信他是真心喜欢你。”郑天离叹口气,转身缓步离开,步伐忽然沉重的像是坠了千斤巨石。
虞悠歉疚望着他的背影,低低道:“天离哥,悠儿此生,只能负你。”
含霞殿中,皇后垂眼看着杜国舅暗中送来的信,愤懑间紧捏着信笺。
她从来没有写过信要杜国舅对长公主下手,可杜国舅却说收到信之后才做的决定。还有杜萦的信,授意杜国舅帮她除掉虞悠。
皇后恼恨的将信笺捏成一团,压抑着怒意吩咐:“派人去趟东宫萝香殿,把太子妃请过来,就说本宫有话问她。”
殿内奴才小心应了一声,急匆匆往东宫跑。
耐着性子等了有一阵,杜萦这才慢腾腾到了含霞殿。她抬眼偷偷观察皇后的脸色,小心翼翼福身行礼:“儿臣参见母后。”
“你们都下去吧!”皇后冷冷吩咐一声后,殿内的宫女奴才尽数退出大殿。
杜萦忐忑低问:“母后,您叫我来,是有什么事吗?”
“你是不是给你爹写了信,说让他帮你除掉虞悠?”皇后平息一下情绪,冷静问着。
“是,我是给我爹写了信,让他帮我对付虞悠,可我也是逼不得已。上元节那夜,太子不知去了何处,很晚才回去,我虽然不清楚,但猜也猜得到,太子肯定是去见了虞悠。虞悠不死,太子殿下眼里永远看不到我。母后,儿臣委屈,就算是太子怨我,我也要虞悠死!”杜萦眼中泪光浮动,夹杂着深深怨恨之色。
皇后不忍心再责备她,喟叹道:“可虞悠毕竟已经离开皇宫,她和太子之间是不可能的,你何必还要找她的麻烦呢?”
“母后不知道,事到如今,儿臣也不怕跟您说实话,自和太子成婚至今,太子从来就没有碰过我,儿臣至今还是清白之身。”杜萦抬起手臂,宽大的袖袍一拉。手臂上朱砂色的守宫砂依然鲜艳如血。
皇后心中一凛,望着她手臂上胭脂般红艳的色泽,哑口无言。
杜萦眼中泪珠滑落:“母后,太子喜欢的人是虞悠,就算是虞悠不在宫里,可他心里放不下。你叫儿臣怎么不恨。”
“这事,是太子对不住你。可是你想害虞悠,哪有那么容易。只要虞国公府的势力还在,你敢对虞悠下手,绝对是后患无穷,甚至会害了你爹和本宫,后果不堪设想。”
“可我有什么办法,母后知道我从小就喜欢太子,我付出了那么多,他为什么就是不喜欢我?”杜萦哭的泪水涟涟,忽然蹲坐在地上,像是浑身的力气都被抽干一般。
皇后站起身扶她起来,叹息道:“既然已经这样了,母后帮你,帮你除掉虞悠。不过你也别急,为保杜氏一族的地位,本宫和你的父亲必须要先对付虞国公府,只有削弱了虞国公府的势力,也才敢对虞悠下手。”
杜萦连连点头,抬手抹掉脸颊上肆虐的泪水。
皇后扶着她站稳,吩咐人送杜萦回去。
杜萦抽噎着稳了稳情绪,缓步回往东宫。
皇后烦躁不已坐下后,冥思苦想,始终想不通究竟是什么人会假冒她的笔迹写信,误导杜国舅刺杀长公主嫁祸虞国公府。想了许久,也理不出半分头绪。
打点好去往昌奇国之人,郑天离一番叮嘱后,命所安排之人低调出城,去往昌奇国查探关于庆王之事。
平远侯府园子中,虞悠听着郑天离一一述说着所做的安排,淡淡点头。随后抬了头,冷不丁问一句:“心离呢?怎么好像又很久没看到过她?”
“她眼里只有苏霄,哪里会在府上待得住。”郑天离恨铁不成钢的叹口气,暗暗摇头。
虞悠讪讪道:“好歹她还有心仪之人,精诚所至金石为开,说不定哪一日苏世子就被她打动,两人也就喜结连理。可你就不同了,这么大个人了,也不知道为自己的终身大事考虑一下,你再这么耗下去,郑伯伯的头发都要急白了。”
“我爹才不着急,我看你比我爹还着急。要不,你就行行好,免为其难嫁给我算了。”郑天离戏谑而言,又没了正经。
“天离哥,我跟你说认真的,你能不能认真点。”虞悠微沉秀眉,并无半分说笑之意。
“我自然知道你不是说笑。”郑天离眸光忽而黯淡:“可我不想违心的娶一个我不爱的人。”
虞悠本是撺掇着想让他早些成婚,可郑天离这两句话出口,她只觉心口一阵疼的难受,要出口的话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郑天离苦涩一笑:“别想我的事了,你不知道,慕睿和顾羽清现在已经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这眼看着我们就要喝上他们两个的喜酒了。”
虞悠默然,点了点头。
两人忽然都沉默下来,半晌无话。
安王府之中,慕睿已经开始着手筹备婚事,前一日他便领着顾羽清去昭和殿面见了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