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围观的人做鸟兽散,都觉玩味不已,就是有点没闹明白少年究竟是处出于什么样的目的。
角落处,一直躲藏着的蓝色锦衣男子深吸口气,转身大步离开。
虞国公府后园,虞悠闲适的喝着茶,看也不看面前站着的少年。
郑天离亦是悠闲的喝着茶,也是不看少年。
碧玉纳闷的挠挠头,看着少年委屈的脸色,小声提醒:“小姐,他都在这站了好久了。”
虞悠瞟了少年一眼,清淡一笑,仍是不开口。
少年熬不住了,哭丧着脸“噗通”一声跪下,哀求道:“虞大小姐,我刚才说的话半真半假,摔伤是假,修葺房顶是假,可是无家可归是真啊!您就行行好,收留我吧!”
虞悠搁下茶盏,淡声道:“说吧!谁让你找上我的?”
“我不认得他,那个人跟我说,国公府大小姐为人和善,现下在做一些危险的事,说是倘若我有侠义之心的话,就让我留在国公府,保护虞大小姐的安全。”
虞悠淡然抬指落在茶盏上:“你不说是谁,我信不过你。”
少年委屈的撅嘴:“可我真的不认识那个人,那个人蒙着脸,根本看不见他长什么样,而且他也就说了这几句之后就走了,我再也没见过他。”
“是男是女你总该知道吧!”虞悠目光所及之处是园中盛放的碧桃树,她猜想怀疑的对象,是慕渊。
“大概……是男的吧!”少年说的不是很肯定,眼神却清澈的不容人怀疑。
虞悠脑子有些乱,自这人出现就百般破绽,已经一一被他识破,眼下这段话,倒不像有假。于是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张小河。”少年两眼放光,似乎是在为自己能够留下而欣喜若狂。
“你留下吧!自今日起,随身跟着我就好。还有,跟碧玉好好相处。”
碧玉顿觉自己的地位被威胁,皱了皱鼻子道:“小姐,他是个男的,你怎么能让你随身护卫你的安全?”
“你不把他当成男子,不就没事了?”虞悠散漫一瞥,摆手道:“就这样决定吧!”
碧玉扁着嘴抱怨:“小姐,奴婢做不到啊!”
“那是你的事。”虞悠微松口气,不管张小河的身份究竟是什么,起码可以肯定一点,那就是他绝不会对她造成威胁。
郑天离慎重望着张小河,继而站起身,蔚然一笑道:“既然你要留下负责悠儿的安全,不如,让本公子试探一下你的身手。”
张小河忙赔笑道:“郑世子,您别难为我了。”
“输赢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必须对你的身手有个了解,也放心一些。”
郑天离说话间,碧玉竟然已经笑嘻嘻的顺手取了后园守卫府兵身上的佩剑,两眼弯成月牙状递到郑天离面前道:“郑世子,给您剑。”
郑天离掌心落下,执起一把剑,剑尾灵巧一勾,便旋转落向张小河。
张小河跃身将剑接在手上,神色一沉,执剑道:“郑世子,得罪了。”
郑天离盯着他手中剑,剑身翻旋一动,裹挟着内力抖出游龙之势,朝着张小河面门而去。
张小河从容应对,剑尖锵然偏移,直刺往郑天离手肘正中。
郑天离巧妙收招,跃身倒悬,剑气流转而下,直冲的地上草木散出一阵尘土。
虞悠皱了皱眉,只静静看着,也不出声制止,她也想知道张小河的身手究竟如何。
两人的打斗引起的动静不小,就连冯姨娘和虞梵以及公孙秀都被惊动。
冯姨娘恼火的望着打斗的两人,斥道:“这里是国公府,不是比武场,谁让你们在这里打的?”
“姨娘,是我的意思。”
虞悠客气的回了一句,堵得冯姨娘一时间找不到应对之词,气结的吸了口气后道:“好好一个平远侯府的世子,一天到晚就知道往我们国公府跑,你怎么不跟你爹说说赶紧把你给嫁了得了?”
虞悠被冯姨娘这么一呛,就是从来都不爱计较的她也难免心中憋闷,冷声道:“姨娘,请您注意自己的身份!”
冯姨娘还想继续抢白,公孙秀赶忙上前,笑呵呵道:“嫂夫人,悠儿还是个孩子,您何必跟她一般计较。”
“我知道这府里上上下下都护着她,我就是计较,又计较的来吗?”
虞悠平息了情绪,自知跟冯姨娘多说无益,转头继续看郑天离与张小河的比试。
此时,张小河被逼得节节后退,手中剑忽然没了用武之地。
郑天离白色衣袍随风旋动,袖摆行云流水般一扬,剑尖已经直指张小河咽喉,内力一收,轻松收剑停下。
张小河深吸口气,微微一笑:“我输了。”语气中,是心悦诚服的和气。
郑天离将剑收起负于身后,淡然道:“你的身手的确不错,现在,我可以放心了。”
虞悠从容一笑道:“你能从天离哥手下走过几十招,的确是身手不凡。”
“虞小姐,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