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也不说,皇后娘娘也不知道实情啊!”
“皇后娘娘自有决断,我无话可说。”虞悠轻淡一笑,仍是不看杜萦。
杜萦抿了抿唇,她的戏做到这个地步也就差不多了,只要这里所有目睹的人看到她为虞悠求情,太子也就不会责怪与她。说不定还会因此感激她。
皇后瞟了杜萦一眼,叹息道:“萦儿,你倒是为她求情,可她也不领情不是?”
杜萦眼含凄楚之色,担忧的望着虞悠。
皇后又是一声令下:“带走!”
小太监没敢再耽搁,推着虞悠出了永寿宫。皇后已经领着一干人等走在前方离开。
东宫之处,菱儿踮着脚望向里面,看了半天也看不到慕渊的人,于是上前询问守卫的内监,“请问,太子殿下有没有回来?”
内监摇了摇头,“太子殿下还没回来。”
菱儿皱眉撇了撇嘴,想着若是没等到慕渊回来,回去虞悠问起来,也不好回答,干脆就站在外面等。外面的冷风吹的她直哆嗦,赶忙找了个背风的地方躲着。
又等了一阵后,远处白色身影越走越近,菱儿仔细一看,竟是慕渊。他雪白的衣衫之上肩胛骨处血迹斑斑,身后的唐墨一由一名小太监扶着,肩膀处似乎伤的不轻。
菱儿一时着急,忙跑上前福身行礼,随即问道:“太子殿下,您这是怎么了?”
“本宫没事。”慕渊脚步未停,继续走着。
菱儿皱了皱眉,眼下太子受伤,她到底该不该告诉虞悠。
“你不用想了,若是虞悠让你来的,回去后只管说一切安好就是。”慕渊似乎已经料到菱儿来这里的目的,语调极为平淡。
菱儿一惊,立刻怔在原地。
此时,里面的人看到慕渊回来,都慌慌张张的迎了出来,忙着打水的、清洗的、请太医的,乱成一团。
菱儿没有跟进去,只是站在门口一动不动。
锦儿自里面走出来,冷笑道:“你也该回去了,该怎么说,你自己心里有数。你也知道,皇后娘娘不愿太子殿下和虞小姐有什么关系,否则,遭罪的还是虞小姐。”
菱儿点了点头,闷着头转身离开。
菱儿回到永寿宫时,虞悠的居所中空无一人,就连服侍的丫鬟也不知道去了何处。她心一沉,总觉得事情有些不对劲,忙跑出去挨个询问虞悠的取去处,得到的答案基本一致:不知道。
菱儿慌了神,赶紧出了永寿宫到处去找。
含霞殿中,皇后眼神阴冷的盯着下方已经被拖下轮椅跪在地上的虞悠,沉声质问:“虞悠,你最好老实交代,是不是帮着薰公主离开皇宫的?”
“臣女不知。”虞悠从容镇定,毫无畏惧之色,也毫无卑微之色。
“你若是还嘴硬,本宫也只能给你施些惩罚,虞悠,你可想好了,是现在说实话,少受些罪,还是受了罪之后再说实话呢?”
“皇后娘娘,臣女的确无话可说。”
“既然你不肯说,就不要怪本宫心狠了。”皇后唇角笑意阴冷,抬手示意。
一名姑姑已经取了一根细竹条,缓步停在皇后面前。
皇后吸口气,摆了摆手,那名姑姑会意,手上执起细竹条,高高扬起后,毫不留情的抽打在虞悠身上。
钻心的疼痛漫遍全身,几下过后,虞悠终是忍不住疼痛,痛呼出声,也只是一声,随后便隐忍不发。任凭身上再疼,她也全当不存在。
只是疼痛过重,她的眼中泪光盈盈,看来令人揪心。
杜萦惊的倒抽一口冷气,暗暗拉了拉绿绮的袖摆。
绿绮附耳过去,杜萦赶忙交代了几句,绿绮便悄悄退出含霞殿,趁着众人不注意悄然离开。
打了一阵,虞悠已经疼得脸色惨白,皇后才抬手示意停下。
姑姑收回竹条,松口气站在虞悠身侧。
皇后朗声问:“虞悠,你到底说不说?”
“皇后娘娘想要臣女说什么?”虞悠有气无力的低着头,此时胃里一阵翻涌,难受的她直想吐。
皇后见她还是不肯说,又摆了摆手,两名宫女很快走至虞悠面前将她的手抓起来。
那名姑姑深吸口气,竹条继续落下,却是只打虞悠的手掌,十指连心,更加剧烈的疼痛,令虞悠再也忍不住,失声痛呼。
杜萦看的是一阵心惊胆寒。虽说虞悠受罚,她乐见其成,可她最想要的,是慕渊的心,不是虞悠受罚。
虞悠手心已经红肿不堪,姑姑皱了皱眉,望向皇后道:“皇后娘娘。您看这……”
“肿了么?那今日就到此为之吧!时间也不早了,本宫也问的累了,实在不行,明天就把这事告诉太后娘娘,看太后娘娘还怎么护她。”皇后微微打了个呵欠,站起身准备回往寝殿。
贴身侍女问道:“皇后娘娘,虞小姐怎么办?”
“先把她关在隔壁房内,派个人看着,不要让任何人知道她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