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尽管问就是。”
林尚书理了理衣摆,叹口气,迟疑了许久,才开口道:“今日下官在茶楼,听闻关于工部尚书一案,却有人说这件事跟下官有关。而且听说,奕王殿下去过刑部。”
“本王何时去过刑部?”慕靖轻笑出声,又问:“是谁说的?”
“只是一些坊间传言,下官就是因为担心,所以特意来问。”
“那么,林尚书想知道什么?”慕靖手中转着酒盏,眸色深沉。
“下官想知道,工部尚书的案子,和殿下究竟有没有关系?为何传言会说与殿下和下官有关?”
“林尚书,你既然答应帮本王,难道还会怀疑这些吗?本王只能说,工部尚书的案子,跟本王一点关系也没有。林尚书这么问,是信不过本王吗?”
“下关不敢,只是殿下曾说过,当以清廉为主,天下为重,所以下官才愿意协助殿下。下官希望,殿下也的确能做到如此,下官定然誓死跟随。”
“林尚书今日这番话,为何本王总觉得哪里不对?说来说去,林尚书是不相信本王吧!”慕靖唇角浮起一抹冷笑,又道:“无论本王今日做了什么,也只是为了日后做好打算。林尚书也别忘了,我对凝萱,绝对是真心真意。至于虞悠,本王对她从来没有一丝感情。本王也知道,林尚书为人也属正直,可是为什么不替凝萱考虑考虑?”慕靖搁下酒盏,神色散漫清冷的盯着林尚书。
林尚书眉心轻锁,还是觉得不放心,又问:“只要殿下证明,工部尚书之事,跟殿下毫无关系,下官自然愿意肝脑涂地扶持殿下。”
“清者自清,为何林尚书非要本王证明?毫不存在的事,本王又怎么证明?”慕靖眉目沉郁,心底却是划过一抹冷笑,这林尚书,还真是个有些偏执的人。说了这么多,他居然还是不放心。
“是下官多言了。”林尚书吸口气,在慕靖口中得不到肯定的答案,他到底心里不安。
“林尚书尽管放心,本王很清楚自己在做些什么,也很清楚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我对凝萱的感情是真,这是不可改变的事实,希望林尚书记住这点。”慕靖手指轻动,将将杯中之物一饮而尽。
林尚书没做声,若说他有什么牵绊的话,林凝萱便是最大的牵绊,叫他不得不听从慕靖的意思。
“今日就到此为止吧!林尚书尽管放宽心,工部尚书的事,和你我都没有关系,就算有人诬陷,本王也会竭力保全。”慕靖站起身,准备离开。
林尚书起身相送,慕靖身旁随侍随即打开门,两人一前一后下楼而去。
林尚书舒口气坐下,虽然慕靖肯定的说跟他没关系,可他总是觉得传言来的太过蹊跷,总该有个原因。
仰头喝了一杯凉透的酒,林尚书也站起身离开。
隔壁雅间中,郑天离自房内走出,悠然望着林尚书的背影,轻淡一笑。
外面已是漆黑一片,虞悠还未入睡,执笔写了一封信笺后,交到菱儿手中,淡声道:“菱儿,帮我去趟栖云殿,把这个亲手交给薰公主。”
“虞小姐,您怎么突然要写信给薰公主呢?”菱儿歪着头,颇为困惑。
“你只管送去就是,切记要亲手交给薰公主。”虞悠又叮嘱了一遍,按了按菱儿手中的信。
菱儿郑重点头,拿着信去往栖云殿。
慕薰正焦躁不安的在栖云殿大殿中不停的走来走去,直晃得殿内的宫女头都要晕了,皱着眉道:“公主,时间不早了,您该休息了。”
慕薰烦躁的直跺脚,“本公主不休息,明天霄哥哥就要离开京都了,我哪里睡得着。”
此刻,殿外的小太监低着头走进来道:“公主,永寿宫的虞小姐派了人来见您,说是有封信要亲自交给您。”
慕薰一听是虞悠派来的人,立刻又燃起一丝希望,忙道:“快请她进来。”
小太监应着,赶忙出去请菱儿进来。
菱儿进了殿,低首参拜后,慕薰忙问:“是虞悠让你送信来的吗?”
菱儿低着头将信递上前道:“回公主,虞小姐说了,这信必须您亲自看。”
慕薰忙不迭将信打开,匆匆看完后,舒口气轻笑道:“想不到,虞悠的办法还是挺多的。”
“既然公主看到了信,奴婢可否回去了?”
“你回去吧!”慕薰扬了扬手,示意菱儿离开。
菱儿离开后,慕薰也急匆匆要出去,随身宫女急问:“公主,这么晚了,您是要去哪里?”
“别那么多话,跟着就是。”慕薰不耐烦,步伐也走的很急。
宫女面面相觑后,赶忙跟上。
一路赶到东宫太子府,慕渊仍然在忙碌,俊逸温润的面容上星眸幽深若净水寒潭。
杜萦守在一侧,咬了咬唇,低低道:“殿下,时间不早了,您也该休息了。”
慕渊头也不抬,漫不经心道:“你先休息吧!本宫还有事需要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