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处理政务。可慕渊自己执意要处理,掌事公公这才准备了一些。
杜萦随着绿绮和锦儿的服侍更衣梳妆,沉声低问:“太子殿下昨夜去了哪里?”
绿绮正在整理衣饰的手指僵了一瞬,小声道:“昨晚奴婢跟上时,被太子殿下发现。所以,奴婢什么也没探出来。”绿绮眼角余光瞥向锦儿,又道:“不过,锦儿倒是跟着殿下去了。”
锦儿福身道:“娘娘,奴婢的确跟了去,不过,奴婢却看到了一些不该看到了。奴婢若是说了,您千万别让太子殿下知道是奴婢说的。”她神色中显出忐忑,偷眼看杜萦的脸色。
杜萦果然眼神一冷,吸口气道:“你说吧,本宫不告诉太子就是。”
“娘娘,奴婢还是不敢说。”锦儿眼神闪躲,故作迟疑。
“你若是不说,本宫就把你调离东宫,你日后也别想在太子府服侍了。”杜萦冷笑,扬眉盯着锦儿。
“娘娘恕罪,奴婢说就是。”锦儿抿了抿唇,低头跪下。
杜萦轻蔑一笑,等着锦儿开口。
锦儿道:“昨夜太子殿下出去后,去了一趟御花园,后来碰到虞小姐,就带虞小姐去了月来亭。可是,奴婢却看到……”锦儿抬眼看向杜萦,话头又顿住。
“你到底看到了什么?”
“奴婢看到虞小姐勾引殿下,和殿下很是亲热。”锦儿急促说完,将头埋得更低。
“又是虞悠,她一个残废,居然还敢勾引太子。”杜萦握紧掌心,满目愤恨,转身就往外走去。
绿绮忙问:“娘娘,您这是要去哪里?”
“绿绮,陪本宫去含霞殿。”杜萦边走边说着,人已经出了寝殿,绿绮也赶忙跟上。
锦儿唇角浮出冷笑,既然她没资格恨的,那就让别人帮她解恨,不是更好。
慕渊只顾着低头看奏章,杜萦在他面前施了一礼后,他仍是面无表情的静坐着。
杜萦更是恼恨,携着绿绮离开。
含霞殿内,皇后正悠然坐着喝茶,杜萦满目怨色的福身行礼,“儿臣见过母后。”
“萦儿,你怎么一个人来请安了?太子呢?”
“太子殿下忙碌,说是一早已经来请过安,让儿臣自己来。”
“这个太子也真是,你们这才刚新婚,他怎么就只顾着忙政事。皇上已经特赦,他这几日不用处理事物,他怎么还是要处理。”
“母后,太子殿下是不是很讨厌儿臣?”杜萦一说这话,满腹委屈无处发泄,竟哭了起来。
皇后困惑的望着她,轻声问:“昨夜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杜萦望了望皇后,终究难以启齿。
掌事姑姑这时凑到皇后耳边,低声耳语了几句。
皇后沉着眉点头,喟叹道:“太子也太过分了些,新婚之夜,怎么可以到处乱跑。”
杜萦牵住皇后的袖摆,哽咽道:“母后,您一定要替儿臣做主。您不知道,太子殿下昨夜离开,究竟去了何处。”
皇后深吸口气,眉心紧蹙,“太子昨夜到底去了何处?”
“昨夜,太子殿下去了御花园,和虞悠在一起,有人亲眼所见。”杜萦没有说出是锦儿所言,锦儿常服侍在慕渊身侧,她还要借助锦儿,日后好知道慕渊的行踪。
“又是虞悠!太子怎么这么糊涂,那虞悠是个废人,他怎么可以跟一个废人纠缠不清。”皇后气的胸口不停起伏,沉声道:“太子跟虞悠之间的关系,究竟是怎样?又是谁看到的,都看到了些什么?”
“回母后,所看到之人儿臣真的不能说,但是虞悠勾引太子,却是事实。”
皇后眉心拧成疙瘩,吸口气道:“既然如此,本宫就再去会会这个虞悠,必须要让她明白,她和太子之间是绝对不可能的。若是她不听,本宫就只能先跟太后说说,赶紧把她送出宫。”皇后说着,已经站起身往外走去。
杜萦也抹了抹眼泪跟上,朝着永寿宫行去。
虞悠静坐在书桌旁看书,眉眼平静温和。
菱儿着手整理桌案上几本散乱的书籍。
虞悠放下书,开始回味当日安淑妃和慕靖的对话,既然他们有谋反之心,肯定会用到兵权。可是眼下慕靖拿不到虞国公手上的兵权,也不可能只是需要虞国公手上的兵权。也就是说,还有别的兵权,已经在慕靖手心掌握。
那日他们提到兵部尚书的女儿-林凝萱。很有可能,林尚书已经为慕靖所用。
虞悠微舒口气,淡声说着:“如果是这样,能够动的了林尚书的人,只有太子。”
“虞小姐,您在说什么?”菱儿大惑不解的望着她自言自语。
“没什么。”虞悠浅然一笑,望向外面已经是银装素裹的天地。
暗黄色彩凤刺绣的身影越来越近,菱儿也随之看过去,已经听到外面的高宣之声,“皇后娘娘驾到。”
虞悠心一沉,有种不好的预感。
杜萦和慕渊新婚,皇后就来找她,想必昨夜的事皇后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