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虞悠吧!本宫这里不需要加人。”
“太子殿下,永寿宫那边已经调了人,您让奴婢回去,奴婢就无处可去了。”锦儿声音细弱蚊蚋,听起来倒叫人心生怜惜。
慕渊也不是心狠之人,见她说的可怜,只好叹口气道:“既然这样,你就留下吧!”
锦儿脸上这才有了笑意,感激的磕头,“多谢太子殿下。”
慕渊手中的笔停滞下来,问道:“是谁安排调人的?”
锦儿一慌,忙道:“奴婢不知。”
慕渊到底有些不放心,站起身就要往外走。
锦儿急问:“太子殿下,您要去哪里?”
慕渊没有回答,随之出了殿门,身侧的随侍公公跟着一起出了太子府。
锦儿咬唇,站起身赶忙要跟上,刚出了太子府的园门,却发现慕渊是朝着永寿宫的方向走去。她心底忽的涌起一股怨恨,隔了一段距离悄悄跟着。
虞悠在园中坐着,其实是苦想要如何化解她和慕薰之间的过节。
本来就是凭空生出来的莫须有的怨恨,若不是因为苏霄,慕薰也不会真的要害她。
正想间,明黄色衣袍在眼前一晃,她这才缓慢抬头,望向面前之人,却因为一时愣神,忘了行礼。
慕渊也是不顾礼数,与她同坐在石桌旁,含笑问道:“这些时日,你还好吧!”
“太子殿下不该来,过几日就是您迎娶太子妃的日子,这么万一传出去,怕又会被皇后娘娘和太子妃误会。”
“本宫本来也是不想来,不过听锦儿说,你这边换了人服侍,还以为发生了什么事,所以才会过来看看。好歹也对六弟有个交待。”
“多谢太子殿下费心,虞悠很好。若是不出意外,只要苏世子不再难为我,我就可以出宫离开。”
“你真的……就那么想离开皇宫吗?”
“太子殿下,虞悠是个废人。”虞悠淡声提醒,话语中,却夹杂了太多的苦涩。
“虞悠,你的双腿,真的治不好吗?”慕渊紧攥着掌心,他是不愿意提及她的痛处的,可是又不得不提。
“太子殿下的意思,虞悠听不明白。”虞悠平静摇头,似乎真的不在乎。“沈太医,与本宫曾也算朋友。也是太医院医术最好的太医。本宫想经过你同意,让沈言帮你治腿疾。无论结果是好是坏,总该试一试。”
“太子殿下的好意,虞悠心领。不过真的不必了,我爹有位朋友,叫做公孙秀,曾也是宫中医术最为精湛的御医,就连他都说治不好,怕也真的是治不好了。”虞悠垂眸,缓慢摇头。
“可你的腿若是不不好,你和四弟的婚事……父皇怕也是不会同意。你该明白,父皇会愿意同意你和苏世子的婚事,一来是因为对定襄王有所亏欠,二来,是因为不想让你和四弟再有任何关系。如果你不想办法治好自己的腿,这件事很难解决。”慕渊沉着眉,这几句话却说的他自己心里难受。
“承蒙太子殿下如此费心,虞悠感激不尽,若这真的是命,就当我认命好了。”虞悠苦涩一笑,抬头望着他深幽的双眸。
慕渊脸上没有笑意,站起身道:“既然你还是不同意,本宫也不多说。这些时日,本宫应该不会再来,如果你这里有什么需要,派菱儿去通知本宫就好。”
虞悠颔首,平静以对,实际上心底早已乱成一片。他为什么非要这么关心她,叫她越来越觉得依赖和信任。可她现在最奢求不来的东西,就是依赖和信任。
永寿宫外侧,锦儿咬唇,指甲紧刮在墙壁之上,一道道灰白色的痕迹突兀地留在墙上。她已经肯定,慕渊之前对所有的女子冷眼以对,是因为他没有心仪之人。如今对所有的女子冷眼以对,罪魁祸首就是虞悠。
她深吸口气收回发疼的手指,愤然转身离开。
慕渊此时也已往外走去,出去时,锦儿早已离开,慕渊自然也不会发现。
待慕渊走远,虞悠仍然望着园门出发呆。
菱儿轻声道:“虞小姐,太子殿下对您可真是不错,您不觉得吗?”
“觉得什么?”虞悠淡漠问着,抬头望了望灰白的天空。
“奴婢不敢说。”菱儿撅了撅嘴,忐忑摇头。
虞悠本也就不想问,干脆不问,命菱儿推她回房。
阴沉沉的天气持续了几日,下了一场初雪之后,其后变得更加寒冷。
按理说,这种时节实在不适宜成婚,可皇后却以太子婚事不能再拖为由,执意等到雪过天晴,积雪消融之时,已将所有事宜安排妥当。
转眼到了太子大婚之日,虞悠身体不便,也算是找到了一个合适的理由不去观礼。
当日上午,郑天离却忽然出现在永寿宫。
虞悠正停在寝居门口垂着双眸胡思乱想,郑天离温和唤着:“悠儿。”
虞悠望向郑天离,浅然一笑道:“天离哥,你怎么来了?”
“今日太子大婚,我也拜托太子通传了一声,所以才有机会进到内宫之中。”郑天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