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还有这等事?”灰袍的眼眸一直看着谈岑子,他的手一直牢牢的抓着玄衣,这个时候他们不能露出马脚。
“这虽然只是一个传说,不过我想这个传说的真实性还是有保证的。你说是不是啊,蓟门的道长。”谈岑子笑道,他刻意加重了后面五个字。
灰袍哈哈大笑起来:“你说的很有逻辑,但是我们不是蓟门的人。”
谈岑子笑吟吟的看着灰袍,但是他的眼里只有冷意,他看着手里的悬铁剑说道:“是吗?蓟门也好,暗门也罢不过都是苟延残喘到现在的门派罢了,说起来本质都是一样的。不过暗门做的是明面上的杀人生意,蓟门做的很有可能是些见不得人的勾当,还不如我们这些暗门的杀手。”
玄衣冷眼看着谈岑子,他听他说了这么早就不耐烦了,不过灰袍一直按着他不让他动手。玄衣现在觉得找谈岑子做这些事一点都不明智,他像一只野狼一样。喂不熟,骨子里嗜血无情。他听灰袍说了谈岑子刺了十五一剑,当时他就觉得谈岑子这个人眼里只有利益没有情谊,当初他装作为了十五接下这桩生意的时候玄衣还以为他会是一个有情有义的人,现在看来不过是一只伺机而动的狼罢了,他和暗门的杀手一样无情无义。
“说了这么多,那黄金你要还是不要。”灰袍不敢在说些什么,他怕谈岑子知道的更多,现在他们已经暴露了,不过只要他们不承认,谈岑子就算猜到那又怎么样。
“不要。”
“要。”
谈岑子和白烛城一个说不要,一个说要。灰袍看着听着他们二人的话,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
白烛城其实不稀罕那些黄金,他只不过想要谈岑子明白,他们此生只能是杀人,只能活在这无尽的杀戮中。不过他要这些黄金是希望这件事到此为止,他们是杀手,只管完成雇主交代的事,不管其他。
谈岑子想的却是他不要这些黄金,因为这事还没完。他不要成为别人手中的棋子。谈岑子的眸中寒意一闪过,这事不能就这么完了,这事让已他失去了此生最重要的东西,要是最后还这么不明不白那就太不值得了。
灰袍笑道:“你们先商量好。”
白烛城看着谈岑子道:“我们事完成不完成雇主说了算。剩下不管还有多事都与我们无关。”
谈岑子眸中闪过一丝亮光,他说道:“这事还没完。”
白烛城看着谈岑子道:“谈岑子,你别忘了我和你只是这件事的执行者。”
谈岑子明白白烛城说这话是什么意思,他们只管执行雇主的任务,其他的不是他们的事。
“商量好了?”灰袍笑道。
白烛城冷眸望着灰袍道:“黄金明天去取。”
玄衣的眼睛一直看着谈岑子,他总觉得谈岑子没有那么好打发。
灰袍笑道:“好。我们和你们之间的事到此结束。”
白烛城点了点头,他其实根本不在意这些。之前的生意都是杀人,这次人不用杀,但是麻烦事不少。他更喜欢直接一点的生意,因为这样他才不会忘记他身上的债。
灰袍拉着玄衣准备离开的时候,谈岑子喊住他们,他看着灰袍说道:“你和他都是蓟门的人吧。”
灰袍站在那里,双手背后,他笑了笑:“不是。”
谈岑子看着灰袍笑了起来:“蓟门的人都是些老道长。也对,他们是不屑于雇佣我们这些人的。可是,无论是那个门派的人,无论身处什么位置,心里总藏着些见不得的事。”
灰袍笑着听谈岑子说完,但是他的手紧握成拳,他脸上毫无波澜,他说道:“受教了。”说罢,和玄衣轻点足尖,慢慢离去。
谈岑子冷眼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他垂眸望着手里的悬铁剑。
白烛城以为谈岑子会说些什么,在他知道十五命不久矣的时候,在他已经猜出玄衣灰袍的身份的时候,在他阻止他继续查下去的时候,他以为谈岑子会和他争辩,更甚拔剑相向。但是谈岑子在这一刻安静下来,他只觉得有什么不对。他越来越不知道谈岑子究竟在想些什么。明明他还未放下十五,明明他并未真正的想要停下来,可是他现在一言不发。
“谈岑子。”白烛城开口道。
谈岑子依旧看着悬铁剑,他冷声道:“什么事。”
“刚才你为什么要去猜他们的身份,我们只是负责杀人,不管雇主是何人,甚至也不会去关系雇主是什么身份。”白烛城说道,刚才他知道谈岑子是故意的,他想激怒玄衣和灰袍。不过灰袍的一直忍着没有说些什么。
“他们不是一般的人。”谈岑子说道。
“这和我们没关系,还有你怎么知道那件事的。”白烛城想不通,二十四山庄和六大门派的关系很少有人知道甚至很少有人提起,毕竟这不是什么光彩的事。
“猜的。”谈岑子只答了两个字。
白烛城不相信,他还想问些什么,但是看谈岑子的样子,他反倒失去了兴趣。刚才他提到十五的死讯的时候,他的情绪还有些起伏,可是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