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为其消暑、御寒,这‘知音玉’极其难得,赵某人一直托人寻访,都无一点音讯,怕是赵某此生也不得见吧。”赵吉凌叹了口气,极其遗憾的说道。
张晨阳看着、听着,比‘旺德’茶馆偷听说书还要认真,他心中想这世间居然有如此之人,如此之地,如此之物,若不是今日随师父来此,怕是他这辈子做梦都想不到这些神奇之事。此时的他又怎会知道,那‘双蛇刃’将是跟随他一生之物,刃上染的鲜血是怎样的英雄豪气;那赵吉凌口中的‘知音玉’又是与他纠结缠怨了怎样的旷世情缘。当然这些都是后话。
此时那王杂耍虽是对这玉喜爱的不得了,却也知道分寸,说好的是献唐伯虎的画一幅,观赏一番这‘白瑶玉’,如今假画被识破,真玉却得见了。
“赵先生,真是多谢您的成全,王某对这瑶玉的传说听得心里一直是痒痒的,今日幸得先生慷慨,使得王某得偿所愿,改日定再登门答谢。”说着,他把玉递还给赵吉凌。
“王老弟客气!”赵吉凌伸手接过玉,装回锦盒中,锁好,钥匙别与腰间。
王杂耍又客套了几句,便告辞往外走,张晨阳跟随其后。走至门口处,突然王杂耍脚下一滑,绊在桌腿处,摔倒在地。顿时痛得站不起来,张晨阳赶紧上前挽起师傅裤脚,见脚踝处红肿了很高。赵吉凌皱了皱眉头,然后蹲下看看王杂耍的伤势。
“怕是伤到骨头了,别乱动,我去拿药。”说罢,出了内室。
王杂耍见赵吉凌走远,一把拽过张晨阳,小声说道“晨阳,师傅今日考验你一回,听仔细,照师傅说的做,千万不能出错……”,然后附过张晨阳的耳细说了一番。
听罢,张晨阳一惊,忙摇头“不,不,师傅我不能……”
“你若不照为师说的做,我就将你逐出门去,并向你母亲索要这几年教养你的花费,那可不是一笔小数目,恐怕你母亲是承担不起的!”
“师傅,你……,你竟用我母亲做要挟……”张晨阳眼泪在眼圈中打转。
王杂耍忙捂住张晨阳的嘴,“现在你别无选择,即使你不受我要挟,你也走不出这间屋,我随便砸碎一件宝物,就说你偷拿被我发现,争夺时损坏了,到时你就会被送去官府,那你母亲……”
“师傅,你别说了,我做!”张晨阳眼中的泪水流了下来,这一切他都弄不明白,只觉得心里好疼。
“好,这才是我的乖徒弟,师傅不会亏待你的。”说着,王杂耍从胸前的衣服中掏出一块玉,模样和那块‘白瑶玉’十分相像,他把玉交给张晨阳,催促他动作要快,还拿出一根平时教他开锁用的铜丝。
张晨阳接过东西,走回内室,从陈列架上拿下那个白色锦盒,稍犹豫了一下,就将铜丝伸进锁孔,闭上眼睛,感受锁内卡簧位置和构造,这锁果然特殊,是他从未开过的,但他很快在脑海中搜索到开过的一把类似的锁,稍加改变一下手法,锁便毫无损坏的打开了。
很快,张晨阳便拿了玉出来,将玉交给了王杂耍,王杂耍慌忙将玉揣在胸前,此时外面脚步声逼近。
赵吉凌拿了独门的跌打药推门进来,他将药给王杂耍涂抹上,并将剩下的半瓶交给张晨阳,叮嘱回去按时涂抹,之后叫来了家丁搀扶着王杂耍,送出门去,家丁还雇了辆马车将王杂耍和张晨阳送回了家。
一进家门,王杂耍就兴奋的让朱辣子准备酒菜,他用手拍着张晨阳的肩头,说晨阳今天立了大功,不仅让张晨阳与他同桌吃饭,还说要好好犒劳。而张晨阳说什么也不上桌,站在一边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