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天依等了一阵，发现秦无夜没有主动开口，不禁问道。
他乡遇故知。
而且还是相熟之人，对于秦无夜，秦天依总是放心一些。
“当日我向你的爷爷保证了，一旦你遇上生命危险，我要保你性命。”
秦无夜缓缓说道。
闻言，秦天依先是一喜，很快又神色黯然。
事情到了这一步，谁还敢说保证旁人的性命。
自己能活下去已经很了不起了。
更遑论说保全别人。
“我既然答应了你的爷爷，就一定会做到……只要你不胡乱行动，跟着我，保你周全。”
秦无夜的语气不快，没有想象之中的铿锵有力，仅是平静地说出了想说之话。
“这……真的吗？”
秦天依有些愕然地问道。
的确愕然啊。
事到如今，还能这么大包大揽的，不是艺高人胆大，就是傻子了。
秦无夜绝对不是傻子，那么只能是艺高人胆大。
“我不至于用这些事情来欺骗你。”
秦无夜话锋一转，道：“你和秦牧相熟，应该知道他的一些事情吧？”
“秦无夜，当日废了秦牧的……是不是你？”
秦天依没有直接回答秦无夜的问题，而是反问起来。
“是我。”
秦无夜同样落落大方地承认了。
的确是他做的事情，他没有必要否认。
“嘶……！”
秦天依倒吸一口凉气，万万没想到所谓的神国就是秦无夜他们。
其实，这一件事她还有皇甫兄妹已经或多或少有了头绪。
可是，现在情况特殊，可不是追问太多有的没的的时候。
然而，真正到了秦无夜的面前，秦天依还是想问。
想要知道当日出手的是不是秦无夜。
结果，秦无夜直接承认了。
仿佛当日仅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怎么会是微不足道的小事！
都是他们炎武国的武者啊。
虽然如此，秦天依却没能吼出来。
她没有吼秦无夜的底气。
是了，她还要地方庇护自己呢，哪里有的底气去吼他。
秦天依有点沮丧。
她如今发现，自己当初的天骄底气，现在却是不值一提。
“你想知道秦牧的事情吗？我可以说，但是在这之前，我要问一下当日是怎么一回事。”
秦天依直视秦无夜：“不是神国的事情，而是封印的事情。”
“秦牧许久之前就被封印跑出的东西侵蚀本体，真正的秦牧，早就死了，就连后来的东方月初，大概都是在对秦牧动了杀心之后，方才被鸠占鹊巢。”
秦无夜无喜无悲地说道。
他没有亲眼看着东方月初出手。
但是这个草包太子是个什么德性，秦无夜还是一清二楚的。
东方月初是正儿八经狡兔死走狗烹，飞鸟尽良弓藏的人。
秦牧还有些许本事的时候，东方月初或许会将他当成一条狗，一旦失去作用，那么秦牧的下场只能是死路一条了。
这是秦无夜的阳谋。
你明知道这是秦无夜的手笔，你还是只能杀了秦牧，实在可怕。
秦天依摇头苦笑……果然不是她能够触及的层次了。
等到秦天依刚刚将事情一五一十地说完的时候，叶璃却是匆匆归来。
“发生什么事情了？”
秦无夜问叶璃。
叶璃跟了他一段时日，本来毛躁的性格改了不少，现在火急火燎的样子……莫非是发生了什么重要事情？
“圣子，大事不好了。”
叶璃连忙说道。
“什么不好了？莫急。”
秦无夜宽慰叶璃：“事到如今，难道还有更差的情况么？”
“圣子，还真的有呢。”
叶璃无奈一笑：“传言这里的战场守护者和土族皇室商议决定，要我等组成不同的小队，扩大对土之封印巡视的范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