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惊风送了客,转身回来,一眼见叶惊非正端坐厅中饮茶,不由连连摇头,斥道,“小七,你既对人家无意,早些表明才是……”
“三哥!”叶惊非皱眉打断,俊美面容,满是无奈,低声道,“她们只说要与九儿亲近,我又有何法子?”微微咬牙,怨道,“均是这九丫头使坏,瞧我饶她!”
叶惊风闻他提及叶轻痕,笑容顿敛,叹道,“小七,昨日我接了小六书信,说是……小五将子安打的重伤,险些出了人命。九儿还不知晓此事,但终究纸里包不住火,你与九儿亲近,设法说与她罢!”
叶惊非一惊,忙细细问了,闻说文子安已然脱险,轻轻吁了口长气,说道,“待爹爹大寿之后,我慢慢与她说!”微微撇唇,身子深深靠入椅中,叹道,“我们小九儿真是好命,有这许多哥哥替她忙碌。”
叶惊风横他一眼,笑道,“你堂堂男儿,还不是劳你六哥成日替你挡着满城桃花?这一年你不知所踪,你四哥来往奔波,也不知跑了多少路程。小九女儿家,哥哥们操些心,自是该当的,你却又来羡慕她!”
叶惊非心中微动,漫声道,“难不成,这哥哥二字,只是唤着玩儿的?”随口与兄长拌嘴,脑中,却是蓦然漫出一个娇俏人影,衣衫凌乱,满面泪痕,狂奔穿过长街……
“絮儿!”默然低唤,心底,漫出无边无际的疼痛。那一次,她险些为察加图凌辱,若非撞上自己去迎,她便那般奔逃回家吗?而追于她身后的陶诤,竟是无力令她平静。
那日,他闻她许婚陶诤,惊怒下吐血昏厥,醒来后,往日记忆竟点点滴滴记起。他记起了他的真实身份,记起眼前一张冷峻面孔,却满眼关切的四哥……可是,她竟知晓他的姓氏,她说,他姓叶,叫小七。她……竟是识得他的?他曾拼着头痛,苦苦思索,却是想不起,何时识得这陶府的丫头。
最初的惊怒,于这两个月后,早已渐渐平复,如今,满脑中念着的,唯有一句。她怎样了?她可是回了芙蓉城?她可是嫁了陶诤?
芙蓉城?叶惊非淡然苦笑,他不知道,在她的谎言里,包不包括芙蓉城,甚至,有没有一个陶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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