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知道后面的人都盯着他们看,秦福贵算了会儿账没怎么算明白,但模糊也觉得钱数差不离,感觉到后面的视线皱了皱眉,拉着田秀花离开了队伍,不过人倒是确实没走,似乎真打算站在一边算清楚账再说。
秦霜是不会跑,但是要是先回了秦家回头再来找,谁知道到时候不会再出现什么问题,倒不如当着大家伙的面弄明白了。
秦霜也懒得理他们那点小心思,嗤笑一声让张巧婷继续给后面的人算账。
前面十几个人每个人都拿了至少三四百斤的粮食,多的上千斤的也有那么两家,粮食都堆在院子一角,几乎都快堆满了,加起来也已经有六七千斤,越到后面村民们越惊叹不已,觉得秦霜家的那个摊子果然生意很好,不然这么多粮食秦霜家算上她弟弟秦天也不过才三口人,得吃到什么时候去!
也亏得秦霜这边一开始就发了话说不论多少人来卖都收,后面的村民们早就站不住了。
有几个村民拿了钱以后没立刻走,在边上三两个人站在一起说着闲话顺便看热闹,其中一个无意中往后面扫了一眼,咦了一声,对旁边的人说道:“那不是陈家媳妇儿吗。”
“陈家媳妇儿?陈家的也来了?陈明他爹也在呢。”
前面有人听见动静也不由自主地回头看了过去,果然见陈明的爹娘站在队伍的末尾,脚边堆着五袋粮食,很低调地低着头试图降低存在感。陈家的事儿最近一直都是村子里嘴热门的话题,陈家两口子,陈家媳妇儿和陈家老太太三天两口地打嘴仗,这两天不知怎的似乎不怎么闹腾,变得安分了,不少人都觉得稀奇。
有个消息灵通的妇人对身边几个人小声说道:“我听说前两天陈家又找了个郎中给陈明看病,说是陈明那毛病不一定就治不好。”
众人一惊,“能治好?”
“听说是能治,就是说不好得多久才能治好,得一直吃药。”
“不知道多久才能治好?那得吃多少药啊?”
“谁知道呢,不管多久能治好,总比说根本治不好强吧?”
有人心里不以为然,要是没个准确的时间,还不如说压根治不好就这么放弃了呢,至少这样就不用买药了不是?看病吃药本就花费不少,陈家的条件只能算是一般般,谁也说不好这药得吃多久,要是几个月还好,万一得吃上一两年甚至更久,陈家长期多这么一笔开销,恐怕很快就得成同福村的贫困户。
为了治好一个陈明拖累一整家人,怎么想怎么不划算。可要说不治,陈家人怕也不会甘心,毕竟是独苗啊!
秦霜听着他们的议论声在心里暗笑,想治好陈明的毛病?就怕吃多少药都只是让那些钱打水漂根本得不到半点回报,她用的是从系统商城买的独家秘药,除非她把解药给陈明吃,否则这里的郎中开再多的药都不可能让陈明的功能恢复过来。
本来嘛,她赚钱赚的还算顺利,琢磨着过两个月就找个机会饶了陈明,结果陈家人倒好,自家出了问题居然找她的麻烦,秦霜表示,她很不愉快,所以,解药什么的,过个一年半载以后再说吧。
至于赵玲作为新媳妇儿能不能等得起,愿不愿意一直守着一个无法和她圆房的丈夫,那就和她没关系了。出来混的,总是要还的。
陈家两口子也不是没听见村民们的议论声,脸上也狼狈的很,陈明他爹看着他媳妇儿的目光里也仍然带着怨恨,只是碍于粮食没卖出去家里更没钱给陈明治病,最后只能强忍着,心里暗暗催促着赶紧轮到他们家。
没多会儿就轮到了陈家,陈家的地要比秦家多上两亩,但陈家有一半地是租的,还要把一部分收成交出去,所以拿过来的粮食数目和秦家也差不太多。为了顺利把粮食卖掉,尽管陈家媳妇儿面色不善地等着秦霜看,却也没再说出什么不中听的话来,直到……
张巧婷道:“大米三百四十斤,粟米一百二十斤,玉米二百三十斤。”
“共计一两又九百五十五文。”秦霜从钱袋子里数好了钱递出去。
“等一下!”陈家媳妇儿拧紧了眉头,看向张巧婷,“你这斤数是不是弄错了!是不是秤出问题了!我们家的粮食比秦家的还要多了一袋子,怎么加起来还不如他们的多?”不但分量不对,钱也比秦家少!加起来不到二两银子才够买多少药?之前那郎中可说了药得天天吃,一份药能吃三天,一份五十文钱,一个月就要五百文,他们还得买些过冬用的东西,二两银子最多够陈明吃两个月的药!
张巧婷道:“陈婶子,粮食斤数和装了多少袋子是两码子事。秦家没有玉米,拿的都是大米面粉,装的当然少,但分量摆在那里。你们家有两袋子都是装的玉米,比大米也要轻不少,所以加起来才是这些数。我们用的秤肯定没问题,前面的不都没事吗。”
陈家媳妇儿得理不饶人道:“那说不准前面称了那么多秤有些不好用了呢!”
张巧婷暗暗撇嘴,哪儿那么巧轮到你们家的时候秤就出问题了,再说这秤本来就是用来称重物的,不过才称了几千斤的粮食哪儿那么容易出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