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云睿失了记忆,他不记得丁二少,也就不知道这张照片的真假。向雨嫣看了这张照片,肯定是楚云睿和丁二少,但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拍的,又是在什么情况下拍的。
方卓成不着急,拿着照片,慢慢的反问赵巧儿:“你确定这张照片就是咬伤的证据?”
“确定!”
“这张照片是谁拍的?”
“司机拍的。”
“在哪里拍的?”
“在游乐中心。楚云睿陪我儿子去那里玩,玩了一会儿,我儿子说要尿尿,他就带他去洗手间,在洗手间的拐角处,他扣着我儿子咬的。向禹寰有严重的洁癖症,楚幼薇也是一样,外人碰都碰不得。我以为楚云睿会比较正常,没想到他有变态的虐人心理。我当时想着两家的关系,也就忍着没说,直至我儿子死在车祸里,我才追悔后悔。”
赵巧儿说得苦巴巴,方卓成也满意地点点头,然后拿起照片对着听审团一字一句地说:“这是一张黑白照片,可以想象出当时的摄影高度是达不到今天满大街彩色的水平。但是,各位,看到没有,这张照片却很清楚,清楚的显示了楚云睿的五官,也很清楚的能看见二少的表情,刚才我有说过,当时的摄影要求达不到今天这样的高度,也就是说当年的相机应该不具备拉伸镜头的功能,如果具备,这种精度的要求也是达不到这种程度。所以,这张照片的拍摄距离注定不会很远。既然不会很远,楚云睿会当着别人的面咬人吗?”
有嘘声传来,赵巧儿的眼中也迸射出异样的光芒,有点慌,有点毒,有点不可思议,朝原告律师使眼色。原告律师有些失策,也慌慌的举手说:“我反对……”
“反对无效!”法官不等他说完理由,果断拒绝,让方卓成继续陈述。
方卓成谢过后,又接着说:“这种老照片我相信各位在座的,家中都有几些,我想问问各位,这种老照片在没有过塑的情况下,在赵女士反复拿出来怀旧抚摸的情况下,它还能保持的这样洁亮如新吗?各位还可以仔细地看看,这张照片新的,没有一点皱褶。相纸的背后也写着“ML”的字样,ML大家都应该知道吧,是丁氏集团生产的一种相纸名称。现在问题又来了,二十年前,丁氏集团有相纸行业吗?据我最基本的常识,丁氏集团涉及相纸行业好像是在六年前,分高中低三种不同质量的相纸。高端的一般出口发达国家,中端的市场主要在国内,低端的销售渠道以中东贫穷国家为主。一张洁亮如新的照片,一张ML相纸洗出来的老照片,还有拍摄距离,这三个元素,够不够我证明,这张照片是假的,是合成的。”
“我反对……”
“反对无效,把证据传出来,提交专业部门进行审核。现在休庭十五分钟,十五分钟后继续。”出现这样的事情,又经历了一些时间,法官选择休庭休息。说句实在话,法官和向禹寰的交情不错,也有点偏坦他们,让他们休息片刻,一是休息体力,二是让他们保统更多更好的有利证据。
中场休息,赵巧儿和丁家的人回到原告休息室休息,进去等门关好,她就生气的狠狠地甩了律师一个耳光:“你怎么办事的?让你做这点事情都做不好?我培养你学法律,你就连这点基本的常识都想不到。现在被人查出做假,以后出现的证据又还会有谁相信?”
赵巧儿是真生气了,她本来是想狠狠地咬楚家一口,让楚家出不了法院的门,让记者烦他们烦到要死。可现在,笔锋一转,她又到了落败的地步,一会儿出不了门的又是她。
这搞什么???
气得要炸了,恨不得拿刀杀人,原告律师也不敢吱声,唯唯诺诺地低头认错:“我小时候穷,没拍过照片,不是丁太太救济我,我哪有钱读书,哪有今天这种身份。这次是我错了,是我疏忽大意,以后我会注意这种细节。”
赵巧儿气得一屁股坐到沙发上,想再骂又觉得再骂也没有用,现在是要想办法如何补救:“把那些后面要用的证据全部烧了,不能再拿出来……”
“那录音呢?”
“录音是真的,不怕他们翻证。可问题是,能用的录音也没有多少,仅靠这些录音是定不了楚云睿的谋杀罪。我弄不死向禹寰,我还不能弄死楚云睿?”
谢铭昊的目光闪了闪,丁父也听不下去,劝她:“收手吧!你这样活着的快乐在哪里?无论是禹寰,还是云睿,你都知道他们是没错的。你这样做,无非是想报复向雨嫣。巧儿,我们夫妻这么多年,我还抵不上楚博吗?”
“你懂什么?”赵巧儿白眼瞪他:“我这么做,不是为了楚博,楚博算什么,没有他,我一样结婚生子。我是要弄跨楚家,楚家的实力越来越大,不要说丁家,就是丁家和赵家合起来,也达不到他们的高度。他们不能有钱,有钱就嘚瑟,我得把他们打压下来。”
“若不是为了楚博,你会打压他们吗?有钱的人多得去了,你为什么就针对他们?巧儿,人生在世匆匆几十年,你不要一直痴迷不悟,向禹寰是律师界的第一名嘴,他虽然没有接手这个案子,但他可以给方卓成很多建议。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