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
“程娅璐，你找打是不是？我说一句，你顶一句，是不是？这几天你有见过我小哥吗？你知道我小哥这几天有多么的辛苦吗？他跑前跑后，就为侍候顾宛心，顾宛心连喝水都要小哥给她倒……”
“够了，我还是那句话，他的幸福，你不懂。你觉得他辛苦，他不定就乐在其中呢！就这样，你一个人玩，我很忙。再见！”听到这样的消息，她就已经够难受，还非要把细节都告诉她。
喝水都要他倒，可如若他不想这样做，谁又能逼他？他不是程娅璐，他是向禹寰，鼎鼎大名的向律师，多少人害怕他，多少人避他不及……如果他不愿意，谁又能逼他，谁又能逼他……
程娅璐好累，累得只觉全身的力气全被抽空，她一步都不想走，坐在沙发上仰起头看着杨老，有气无力地说：“杨老，我今晚可不可以就住在这里。我不想回酒店，我想留在这里做图，数据虽然都丈量完毕，但细节上的数据我怕有遗漏。如果有遗漏，我正好可以量一量，这样也能保证进度。夏总那边，还等着我回去做新项目呢。”
杨老好心疼她，这样的她比当年的老伴可是隐忍太多，完全就是一个人憋在心里。不怕她憋疯，但怕她憋坏，可他又没有更好的办法，该劝的都劝了，只能随她的性子走：“你要住，你就住，楼上的房间你随便挑，不是什么新的，但都是干净的。这片别墅区也挺安全，不怕你一个人住这里出事。”
“谢谢杨老，杨老真是大好人！”程娅璐用着不多的心情，继续她可怜的幽默。
杨老更心疼她，却是什么都没有说她，哎了一声，就叫管家给她订晚餐。等到晚餐送过来，他才带人离开，让她把门锁好，好好休息，不要胡思乱想。
她目送他们离开，然后就一直站在落地玻璃前，看着天空由灰变黑，看着自己的影子清晰的映在玻璃上。外面夜色如墨，里面灯光明亮，此时的他又会在哪里？又会在做什么呢？
陪顾宛心吃晚餐吗？陪顾宛心散步看电视吗？还是在做情侣间那些顺其自然的事情……心已经不痛，胸口却堵得慌，连连深呼吸也吐不出胸中的浊气……回到餐桌开吃晚餐，那些到嘴的饭菜也咽不下去，全部堵在喉间，狠狠地捶打胸口，下去下去……
晚餐没有吃完，全部倒进垃圾桶……打开电脑做图，手指却不会操作，一直停在键盘上，不知道要怎么做……丢下电脑，打开电视，里面在播放什么，她看不见也听不见……满满的脑海都是他，他的拥抱，他的亲吻，他的撞击，不是和她，是和顾宛心……
双手紧紧握拳，手背青筋爆起，骨结泛出白色：“不要想，不要想，他本来就不属于你……你捡了一个便宜，也占够了便宜，不要恨，不要嫉妒，也不要再想他……他不属于你，自始自终都不属于你，他属于顾宛心，顾宛心才是他真正想要的女人……他和顾宛心在一起做什么都是对的，哪怕他们，他们，他们……”
“啊啊啊啊……”程娅璐受够了，再也受不住这种无休止的折磨，她尖叫着，抓把手旁的遥控器丢出去，落到墙上没有发生清脆的撞击声，却发生一个不和谐的撞击声，不像摔在墙上，倒像摔在什么皮质上发生的声音。
可是，她没有在意，痛苦的揪住头发，把头埋进膝盖，也在低下头的那一刻，她看见了一道奇怪的景象，对面的墙会动。她心里一惊，蓦的抬头，定盯望去。
不望不要紧，这一望，她的眼睛就僵住了，越睁越大，不敢相信这一蓦是真的，双眼满满的惊恐，脸色由红变白，变成惨白，最后化成一声高亢的尖叫……她从沙发上蹦起来，却敌不住“墙面”移动的速度，她的腿被倏的缠住，一股冰冷的凉意直接贴上她的肌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