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复杂的心思,他跟着一名女子进了风月楼。
刚进入,他就震撼了。一眼望去,往来之人几乎摩肩接踵,各种莺莺燕燕之声不绝于耳。一名名淡漠、暴戾、冰冷,各种神态皆有的人,在风月楼女子的依偎中进出房间之中。
风月楼内有三层,中央乃是一大厅,呈圆柱形中空。楼道两边,各种水果点心随意摆放,路口上,必然有靓丽女子站立,似随时可为人服务。
张河被女子带着走到二楼,一路之上承受了无数怪异的目光。起初他低着头,不愿被人如此看。后来他气不过,索性昂头挺胸,一脸傲意的打量四周,一副老子经常来的模样。如此一来,渐渐众人看向他的目光倒也没有了多少怪异,反而有了敬佩,似同道中人的欣慰。
“哼哼。”他心中暗暗得意,脸上的傲意更浓,走起路来也只感觉脚下生风,这倒把领路的女子给吓到了。
“哎,小哥哥,你走慢点。”领路女子哭笑不得的看着昂着头走到她前面的张河,急声道。张河听声,身子一怔,略微尴尬的笑了笑,脚步却放慢下来。
没多久,女子便带她走到一间屋外,随后轻轻敲门。片刻,门开了,一名略施粉妆的妙龄女子噙着笑意,面色温柔的出现在张河视线中。
“芳芳,这位小哥今晚就交给你了,可要好好服侍。”领路女子淡笑开口,说罢便径直离开。
“哥哥,别愣着了,快些进来吧。”芳芳将头发捋了捋,轻声道。
张河咽了口口水,咳了声,便走进了屋内。屋内很温馨,四处可见各种小装饰,一张硕大的床横贯中心。仅看一眼,张河便红了脸。
“哥哥。”芳芳含情脉脉,小手拉了拉张河的衣袖,似撒娇般看着他。
“啊,哈哈,我就看看。”张河身躯紧绷,强笑道。
“哥哥就看看吗。”芳芳眼中秋波绵绵,似水似雾。
“我,我要喝水,不,我要去厕所。”张河紧张不已,语无伦次,随后竟红着脸,跑到门口慌忙打开门,狼狈而去。
‘砰’的一声,慌张中张河感觉自己撞到了人。定睛一看,一名三十七八岁的男人面带怒色的盯着他。
“抱歉,我有点紧张,所以没注意到。”张河讪讪一笑,心中尴尬无以复加。
这时,芳芳追了过来,一脸幽怨的看着张河,抽泣道:“哥哥难道觉得小芳太丑了吗,为何慌张离去。”
张河一听,内心直接崩溃,他慌道:“不,你很漂亮,我,我就是想去上个厕所,你回去吧。”
芳芳不说话,幽幽的看着他。张河头皮发麻,求救似的看着被自己撞到,脸带怒意的男人。那男人神色微怔,眼睛略转间好似明白过来,又看了看张河,他脸上怒意消散,笑着看了看芳芳,道:“你且回去,此次银两不少你。”
芳芳点头,幽幽的看了眼张河,似不甘的关上了门。张河长出口气,激动道:“真抱歉,哦不,真谢谢你,否则我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那男人摇摇头,淡笑道:“可愿与我去喝一杯?”
“如此甚好。”张河连道。
就这样,两人便离开了风月楼,随意找了一客栈,点了一桌小菜,两壶美酒,便吃开来。几杯酒下肚,两人间话语多了不少,言谈也不似开始般遮遮掩掩。
三十多岁的男人喝了口酒,沉吟片刻,道:“在下李风,小兄弟如何称呼?”
张河吃喝不少,两人没有多少防备之一,毫不犹豫道:“张河,十五岁,本地人。”
那男人怔了怔,忽然大笑,随后满了一杯酒,一饮而下。带着笑,他心情似开怀不少,朗声道:“小兄弟真性情,竟对在下如此坦诚。”
张河正色道:“李大哥,你是不是对我起疑了?”
“此话怎讲?”李风目光微微闪烁,不着痕迹道。
“我虽不太懂得人情世故,可不代表我蠢笨。方才在风月楼,李大哥被我无意撞了,竟没有生气,反倒为我解围,此事本就蹊跷。此外,我观李大哥走路龙行虎步,言谈举止间尽显强者风范,按理说,强者皆有傲气,被一逛风月楼的小子撞到,岂能不怒?可李大哥心思缜密,非但为我解围,还邀我喝酒。小子不难猜出,李大哥是对我起疑了。”张河喝了口酒,平静开口。
李风听后,心中震动,面上却丝毫不为所动。他摆摆手,淡淡道:“岂有此事,小兄弟多虑了,来,喝酒。”
张河默不作声,举起杯子,一杯酒便下了肚。
张河不说话,李风也不作声,两人好似陌生人,却又诡异的坐在一桌上,大口喝着酒。
数分钟后,酒便空了,李风似喝的兴起,又叫来两壶酒,待小二退下后,他失笑道:“小兄弟奇人也。”
“李大哥廖赞了。”张河淡笑。
“我乃城中李家李风,李广便是我兄长。”沉默片刻,李风正色道。
“李大哥这是何意?”
“哎,心中苦闷,不吐不快。今日遇到小兄弟,便是有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