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妈找到她娘家,娘家也没有见到人,四个孩子,有两个还嗷嗷待哺,这一下子可愁死李大魁的爸妈了。
人性使然,现实如此。
我作为李大魁生前的好友,这个时候不得不站出来帮他一把。
在村里,自从我接了独眼驴的活儿,也干过那么几件令所有人满意的事情,所以有些威望,尽管我才23岁。
我率先掏出一千块钱,然后号召全村的男女老少,有钱的出钱,没钱的出物,帮一下他的四个孩子。
十天的时间我筹集了五万余元交给了李大魁的父母。
这也是我迄今为止做的最有意义的一件事了。
…………
然而我始终搞不明白的一件事就是,那天在李大魁葬礼上,我为什么能看到每个人身上都有黑色的斑点?那些大大小小的黑色斑点到底是什么啊?
直到侯春生突发病住院,我才隐约意识到,那些人身上的黑色斑点一定不是偶然看到的。
侯春生突然晕倒住院,医院检查出了他肝癌晚期,而当时我看到的他身上那一块浓厚黑色的斑点,又大又圆,而且位置就在肝脏部位。
难道说那些黑色的斑点是代表着每个人身上的病情?
可是我为什么又突然看不到了呢?
在院子里躺在竹藤椅上,晒着太阳,脑海里对那件事百思不得其解。
我一瞥眼看到吕缺在张着嘴用唾沫吹泡泡,突然一个念头从我脑海中一闪而过。
包须子说过,八字不硬,体弱多病,脑残弱智的人才有可能看到鬼魂,而那天我正好是生了一场大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