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心甜目光专注于电影,女人说看电影,那就一定是真看。
易先生不打扰她难得的兴致,修长的手指在她发端有一下没一下拨弄。
慕心甜的头发还是湿的,易先生推她起身,把她头发吹干。
慕心甜坐在床边,听着吹风机在耳边发出声音,她抬头看到落地的穿衣镜里映出他们的影子。
易先生神情自然,也很专心,手指在她长发间穿梭。慕心甜看着他:“你第一次给我吹头发。”
“嗯。”
“今天的面也是,我没吃过你做的面。”
易先生抬起眼帘看向镜子里慕心甜,她眼角融开笑意,易先生把吹风机关了放回去:“想吃宵夜吗?”
“想。”慕心甜跟他下楼去了厨房。
慕心甜坐在餐桌前,易先生给她烤了披萨,是简单的样式,所以做得很快,他毕竟曾在国外住过许多年,真不会做饭,也不可能。
慕心甜迫不及待伸手撕下一块,易先生在她身旁坐下,慕心甜又撕一块放到易先生嘴边:“张嘴。”
易先生看她的眼神似乎不怀好意。
慕心甜感觉这口披萨是他咬住后喂进自己嘴里的。
慕心甜也会记住,这是她吃过最美味的宵夜。
吃了宵夜,两人上楼,慕心甜看电影已经结束了,她还是没看到结局。
易先生走到她身后,慕心甜转过身:“过两天我想出去一趟。”
“出去做什么?”易先生惦记她身体没有恢复。
慕心甜笑开:“你好担心我。”
“我当然会担心你。”易先生把药拿给慕心甜,让她就着水喝下去。
慕心甜躺进被子里,窗帘半开,能看到外面的夜色寂静。
一天结束还是会回到床上。慕心甜翻个身,听到身旁有人躺下,她闭上眼,却睡不着。
易先生是忍耐着的,慕心甜不会不知道是因为什么,慕心甜转过身,未受伤的手伸进被子里:“易先生?”
她尾音上扬,仿佛刻意拨撩。
易先生听得出来她在笑。
易先生按住她的动作:“你手不疼了?”
“你好像很疼。”慕心甜没动。
男人翻身压下去,把她受伤的手拉到一旁,按下了床头的灯。
过了初六,人们陆陆续续开始上班,又过两天慕心甜身体好些,易先生开车把慕心甜送下山。
慕心甜约了人,易先生没有过问,她要同对方单独见面,易先生便开车离开。
阎烈坐在慕心甜对面,他很意外,慕心甜这时候把他约出来。
年过完了,慕心甜身体似乎也好转不少,阎烈看着慕心甜的脸没有挪开视线:“病好了吗?”
慕心甜气色是比之前好些:“你看我,不是好好坐在你面前吗?”
“为什么非要伤害自己?”
“我没有。”
“是因为谁?”阎烈逼问。
慕心甜摇了摇头。
阎烈知道她有意避开他的问题:“你知道我问的什么。”
“我知道你去医院看过我。”慕心甜答非所问。
阎烈眼底有所震惊,随即转为平淡,他对易先生说的话肯定也被慕心甜听了去,至于她听到多少,就另当别论。
慕心甜给阎烈点了黑咖啡,他一向只喝这个口味,阎烈看她点单的神情,没办法让自己心硬起来。
安瑶问他什么时候能让心里容下别人,阎烈知道,没人能比慕心甜更让他这么不顾一切的在乎。
慕心甜抬头看向阎烈,“你还有想问我的吗?”
“现在幸福吗?”
“幸福。”
慕心甜直截了当。
阎烈点头,“没有了。”
慕心甜有意转开,没有接触他灼热的视线,而后她重新看向阎烈:“那你现在,就开始回答我的问题。”
阎烈好像已经知道她要问些什么。
服务生端上两杯咖啡时,慕心甜已经率先起身离开。
阎烈看着慕心甜离开的背影,他和林宜修都低估这个女人,也许,他们谁都不能得到她了。
何秘书打来电话,提醒林氏年后会有股东大会,慕心甜必须出席。
慕心甜应下。
她打车回到山上,别墅门口停着易先生的车,慕心甜走进去,易先生正从楼上下来。
他手里拿着份文件,慕心甜走上前,她脱下外套,身上还有从外面带进来的寒气。易先生摸向她的脖子,还好算是暖和。
慕心甜看向他手里的东西:“这是什么?”
“在上面签字。”易先生语气和之前完全不同,是与生俱来的沉稳冷静,这幅口吻,一定不属于易先生。
慕心甜看到股权转让,她没有接:“我已经答应把股权还给林宜修的爸妈,我不会签。”
易先生把文件放上茶几,“你想不想知道,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