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先生揉捏下眉骨,“知道了。”
几人敬了礼提步离开。
门外有医生经过,正好和对面走来的医生碰面,两人在门口说了几句话,其中一人指了指这间病房,另一人转头看向病房内。
不一会儿,一名医生进了病房。
易先生不认得这张脸,女医生穿着白大褂,她身材偏瘦,头发松松扎在脑后,医生上前想检查慕心甜的情况,被易先生抬手制止。
“你是谁?”易先生神色很冷。
陈医生收回手:“你很谨慎。”
易先生嘴角冷勾,陈医生朝着易先生打量,她率先开口:“林总,你还活着。”
一句话让易先生目光警觉,他视线锋利盯着陈医生,“你戴着眼镜,是不是近视的厉害,竟然连我活着都要判断。”
陈医生没有生气,她指了指自己的胸牌,没头没脑自我介绍了句:“我是你太太的心理医生。”
易先生蹙起眉头:“她病了?”
这个反应,陈医生毫不意外:“你太太有长期的抑郁症,看来,你不知道。”
长期?易先生不可置信。“长期是多久?”
“有一年了。”
易先生好像被什么给狠狠扎了下,心底传来震痛。
所以陈医生才会知道林宜修的死讯。
陈医生看了慕心甜手腕的伤口,易先生这回没有阻止,陈医生没有多问也没有多说,主治医生进来给慕心甜检查,两人在门口说了几句,陈医生便走了。
年三十晚,道上最举足轻重的几个老大果然是聚在帝豪饭店的,凌晨三四点饭局才散。
阎烈上了车,他今天看来毫无异常,谁也想不到几小时前他正被一把枪顶着心口。
枪在慕心甜手里。
几个老大的车相继从酒店门口离开,这个清晨注定不会发生大事。阎烈回到别墅直接上楼,安瑶还跪在楼下。
她不走,就用这种法子想让阎烈把她留下,阎烈这回说什么都不会让安瑶如愿。
没人敢上前为安瑶说话,包括左立。
左立等阎烈上楼,叹气劝说:“要不,我先送你去原来的地方住吧,等阎少气消了,说不定他会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