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心甜穿上外套,拎起行李箱走出房间,易先生站在她身后的地方看着慕心甜的背影。
慕心甜转开房门的手有些抖,她没回头,推开门走了出去。
翌日清晨,慕心甜吃完饭下楼去前台,得知易先生昨晚便退房离开。
慕心甜跟同事们又在这附近玩了两天,才返回A市。
慕心甜回到小区,拎着行李下电梯,见地上掉了几个烟头。
电梯完全打开后她看到阎烈站在门口。
慕心甜走出电梯,放下行李看着阎烈,阎烈按灭烟蒂:“你去哪了?”
他语气焦急,慕心甜看他像是在这等了一晚。她放缓语气:“跟同事们出去旅游了,趁着元旦放假。”
阎烈走上前,拉着她看了看:“没伤到哪吧?”
“怎么会受伤?”慕心甜找出钥匙开门。
阎烈在她身后说道:“我以为你出了事,派人去找,他们在C市的滑雪场找到了你。”
慕心甜转动钥匙的手顿了顿,她把门打开,阎烈要拎她的行李,慕心甜先拎着走了进去。
阎烈手落了空,进去后他只站在玄关,慕心甜把行李放在一旁。
她不是生阎烈的气,而是需要给自己时间。
阎烈在她身后开口:“我给你打电话,为什么不接?”
慕心甜没犹豫:“不想接。”
阎烈神色似乎被戳痛:“你想离开我了?”
“没有。”慕心甜语气不温不火。
阎烈受不了她这样,他索性把话挑明:“你和林宜修发生了什么?”
慕心甜听到这个名字变了脸色:“他不是林宜修。”
她语气很冲,这个名字一直是她的禁忌,现在被阎烈堂而皇之说出,慕心甜一时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
阎烈看她起伏的胸口:“你还是听到他就这么敏感。”
“阎烈。”
“你还爱他吗?”阎烈把话问出口。
慕心甜转头看着他,她回答干脆:“不爱。”
晚上十点多,阎烈才从码头回到别墅。
他坐在餐桌前,给杯子里倒满酒。
阎烈仰头喝了杯,左立进来,“阎少,您心情不好?”
阎烈眼底依旧清澈,他很难喝醉,“女人的心思,真难琢磨。”
左立听出来阎烈是指谁:“阎少,您什么时候开始琢磨女人的心思了。”
阎烈笑了声,连他自己都没察觉,慕心甜这么有能耐,不仅能让他放不下,还能让他绞尽脑汁去猜。
他以前最烦的就是女人。
左立见状,上前给阎烈倒满酒,他没有劝,这种时候左立明白了,劝比什么都不管用,非要他自己想开才行。
左立站在旁边,看着阎烈喝下去半瓶酒,过了凌晨阎烈才上楼。
左立正要走,安瑶从外面进来。
左立一怔:“你怎么来了?”
“我来看看他。”
左立还记得上次的教训:“阎少这两天心情正不好,他对你什么态度,你不是不知道,先回去吧。”
左立要送她出去,安瑶绕开,她非要上去找阎烈不可。
安瑶的固执左立也没法劝,安瑶上了楼。
阎烈敞开衣扣坐在床沿,听到走廊有人上来,这个时候没人敢来,安瑶走到门口,见房间里没有人,她大着胆子走了进去,一把枪指向她脑袋。
安瑶浑身一抖:“是我。”
阎烈打开灯,看清安瑶的脸,沉了脸色:“你来干什么?”
“我找你有事。”
阎烈收回枪,放在床头,他转身看到安瑶解开了她的衣服,阎烈感到厌烦,他没那个心情:“有事明天讲,出去吧。”
“你要我吧。”安瑶抱住阎烈,低声祈求,“你说你喜欢我的身体,我除了你,什么都没有了。”
“你错了。”阎烈纠正她的话,“我不是你的,你看开了,会比现在过得好。”
安瑶摇着头,去解阎烈的衣扣。
阎烈一手将安瑶挥开,安瑶顺着他敞开的领口把手伸了进去。本是没有任何感觉,胸口突然一股火苗迅速点燃,阎烈不知怎么突然来了欲望,再加上安瑶手指的煽风点火……
易先生从慕心甜生活里消失了,和林宜修一样。
慕心甜自问,她还恨不恨林宜修,好像那些恨因为他的死也全都死了。
无数个痛苦的日子里,她只能让自己靠吃药坚持活下去。
可易先生毕竟不是林宜修。
慕心甜要出去办点事,刚好温童要出门,慕心甜拿着打印好的资料走出去,见温童站在门口。
温童摊开手:“给我吧,我顺路办了。”
温童直到下班都没回来。
高骁已经打爆了温童的手机,最后电话里直接提示关机,其他人下了班,慕心甜留在办公室,她总有种不好的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