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心甜冲好咖啡,端过来时见阎烈脸色很差,她把咖啡拿一杯递过去:“尝尝,这回新买的。”
阎烈没接,把手里的药瓶丢在茶几上:“你是不是得告诉我,这是什么?”
“就是几瓶药。”慕心甜面不改色,放好咖啡后,随手将药瓶收起。
阎烈拉住慕心甜手腕,从她掌心掰开拿走药瓶,上面的字一个个出现在慕心甜眼底:“你再好好看看,这药是治什么的?”
慕心甜心平气和:“你生气做什么?”
“你得抑郁症多久了?”
“有几个月吧。”
阎烈吸口气:“为什么不告诉我?”
慕心甜反而语气轻快:“这种事,没什么好说的。”
阎烈气的是,他竟然什么都没能看出来,不是今天在她家里发现了药,慕心甜是不是还能一直瞒下去?
阎烈看她笑容满面的,却更不放心,还是派人在暗中看着,生怕慕心甜哪天想不开有了自杀的念头。
十个月转眼过去。
又到冬天,这年的冬天却不太冷,慕心甜的工作室在A市站稳了脚跟,生意越来越好。她单靠着工作室手里就很宽裕,而林家的股权,慕心甜还握在手里,她不参与林氏任何管理,一切都交给林维源的心腹去做,尽管慕心甜突然改了心意,林家想着也算是个折中的法子,才暂时答应。
到了年末,林氏照例有年会,年会慕心甜还是要去参加的。
她穿一身红色礼服,精致的妆容十分亮眼,林氏高层也只有在重要场合才能看到她一面。
去年开始,林宜修离世的传闻就不断传出,可慕心甜的反应,加上林家的不动声色,让这些人反而越来越不相信传闻,之后林家又借准时机透露出林宜修在国外的消息,人们渐渐也就相信了。
年会上致辞结束,慕心甜该应付的应付完,才去吃点东西。
阎烈穿一身西装也混在人群里,他走到慕心甜身后,一手搂住慕心甜的腰身,慕心甜下意识转身,看清是阎烈后松了口气。
“想吃什么?”慕心甜拿着盘子。
阎烈失笑:“看我来这,你还挺放心的。”
慕心甜自顾自走到一旁,取了块小蛋糕:“你既然敢来,就不怕他们认出你,你都不怕,我怕什么?”
阎烈看她吃一小口蛋糕的样子,忍俊不禁:“我想你了。”
慕心甜勉强将蛋糕咽下去,感觉腻得厉害,她伸手去拿水,阎烈端起香槟用杯沿贴住她的唇。
慕心甜接过杯子喝了下去。
这种话阎烈总说,慕心甜是听着别扭,可阎烈这个人行为乖张,让他改是不可能。
慕心甜放下盘子,阎烈看她似乎又没有胃口:“你这一年都是这样,也不是胃病,跟你吃的药有关系吗?”
慕心甜摇头:“可能只是因为胃小了吧。”
阎烈挑眉:“怎么,成了猫胃吗?”
有人朝他们走来,跟慕心甜打个招呼,慕心甜认出是某个重要高层。
对方将慕心甜打量几番,闲聊两句,突然靠近后低声神秘道:“总裁,听说你要卖掉手里的股权,可是真的?”
慕心甜退开身,嘴角点抹浅笑:“这话,你是听岔了吧。”
“那你……”
“我可从没有卖了的意思。”
对方会意,说声抱歉后离开。
慕心甜转身,阎烈直勾勾盯着她,慕心甜又应酬了会,觉得累,“我去休息室待一会儿。”
阎烈怕她是不舒服:“我陪你去。”
“不用了,”慕心甜摆摆手,“你留在这边吧。”
慕心甜进了VIP房间随手将门带上,却没有关严。
慕心甜走到穿衣镜前,想看看身后的带子是不是松了,没多久她听到休息室的门被人推开。
“阎烈?”慕心甜随口喊句。
男人应了声。
慕心甜没有转身,也只有阎烈知道她在这,慕心甜看身后带子系得好好的,她嘴里说道:“阎烈,我想把股权卖了。”
男人随手关了门,慕心甜听到门反锁的动静,身后传来皮鞋走动的声音,慕心甜转头之际,天花板的灯突然全部熄灭,她眼前骤然一黑。
“关灯做什么?”
耳边传来男人的轻笑,带着十足的嘲讽,慕心甜这一下听出不是阎烈。
可她不知道是谁,慕心甜不发出声音,只往后退,她忘了身后就是镜子。
她肩膀撞上玻璃,男人的脚步声渐渐朝她靠近,慕心甜屏息,她不知道,在男人眼里,黑暗中也能把自己看的一清二楚。
慕心甜的眸子在黑暗中依旧透亮,那是双迷人的眼,带着坚定和小倔强。男人走上前,伸出的手抚摸上慕心甜的脸,慕心甜感觉到男人戴了手套。
他身上携来一股冷意,显然方才从会场外进来,礼服是从身后拉起贯穿后背的拉链,慕心甜被男人搂住腰的同时,男人另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