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宜修看眼车窗外，慕心甜买完宵夜正朝这边走：“就这些吗？”他显然对阎烈的事毫不关心。
轩子正色：“还有三年前的一件事，当时被慕家花重金封锁了，所以谁都不知道。”
林宜修有种不好的预感：“什么事？”
轩子声音很沉：“慕叔那边……”
轩子还在电话里说着，慕心甜来到车前，林宜修脸色陡然一变。
夜如墨色能把人拖进深渊里去，一眼望不到头。
玻璃窗看不到男人的神色。
慕心甜伸手去拉门把，林宜修的视线转向车窗外，路灯把慕心甜的影子拉得很长。
这双肩膀扛起的重量，比林宜修想象中更甚。
轩子还在电话里说着：“三年前，嫂子没跟绉桦一起走，慕叔又不在了，恐怕嫂子是一个人在外面过的。”
“知道了。”林宜修没等轩子说完，将电话掐断。
慕心甜打开门，她的影子直直盖在男人眼前，林宜修一时间未动。
慕心甜伸手去拉安全带。
林宜修感觉心口像被什么钝器给重击了下，震痛了五脏六腑，慕心甜坐好：“走吧。”
“买的什么？”
“几块点心。”
如果早点知道发生过这样的事，林宜修想，他无论如何都不可能放慕心甜离开三年。
慕心甜坐进去时，林宜修顺势握住她的手让她靠近自己。
“小心点。”点心被做成玫瑰的形状，脆弱到一碰就碎。
林宜修眼底晦暗不明：“就吃这些？”
慕心甜不明所以，想到刚才看见他打电话的动作：“怎么了？是不是有什么事要过去？”
“不需要。”
“那你怎么了？”慕心甜更加不解。
林宜修在她话音未落之际，强吻住慕心甜的嘴角，俯下的身子把慕心甜兜头罩住。
“你没事吧？”慕心甜想离开些看清男人的眉眼。
林宜修吻住她的嘴角：“张开。”
慕心甜挣扎几下，手腕被锁得很紧，她见挣扎不开也就不再反抗。
回到家，慕心甜吃完宵夜上楼，林宜修坐在卧室沙发内等她。
慕心甜走过去，解开扣子准备脱衣服：“洗澡了吗？”
她说完回头看向浴室，灯是关着的。
见林宜修在电脑上工作，慕心甜自顾拿了换洗衣服准备去洗澡。
“爸的事，一个人扛到现在，累不累？”林宜修声音低沉突然从身后传来。
慕心甜一怔：“说什么呢？”
“你如果告诉我，就不用一个人扛这么久。”林宜修站起身，从镜子里看到慕心甜近乎发白的脸色。
慕心甜像被拆穿了什么巨大的秘密，素来镇定的神色有所撼动。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以林宜修的权势，只要有心，查出这些还不是易如反掌。
慕心甜忘记了这点，林宜修将茶几上的手提翻转后，屏幕对准了慕心甜。
那上面是轩子刚发来的资料，陈旧新闻里写的，正是当年那场车祸。
慕心甜觉得声音不像自己的：“人死不能复生，我早就看开了。”
林宜修盯着慕心甜的脸：“你离开的时候，爸已经走了？”
“是。”慕心甜没有隐瞒。
“当时你也在场？”
“在。”
林宜修拧起眉头：“车祸是怎么发生的？”
林宜修把手提放回茶几，上面的资料不全，他看到慕心甜身体的颤抖。
慕心甜攥紧两只拳头放在身侧：“你别问了。”
“你根本没走出来。”林宜修声音一沉，他走过去把慕心甜抱在怀里。
被搂住这具单薄的身子，慕心甜咬住唇忍着眼泪：“不然呢？我没有别的办法。”
林宜修捧起她的脸：“明天，我陪你去看爸。”
翌日，两人起得很早，他们吃完饭去了龙山。
龙山笼罩在一片寂静中，清晨的空气很凉，这个时间来龙山的人很少。
慕心甜感觉身体被一股阴凉的空气紧紧包裹住，难以挣脱似的。
林宜修把外套脱下披在慕心甜肩上。
待慕心甜走近时，已经有人分别放了一束花在肖容和慕振英的墓前，摆得十分整齐。
“有人来过了。”林宜修看花应该是刚放下不久。
来的路上没有看到别人，慕心甜想了想，摇头：“想不到会是谁知道他们在这。”
林宜修半蹲下身，他将手里的花放在面前一对墓碑前：“爸，妈。”
慕心甜站在旁边，也随着男人的动作蹲下去，看向两座墓碑。
“爸，我来晚了。”林宜修目光沉稳坚定，“爸妈，我会照顾好慕心甜，你们不用担心。”
“爸，我们来看你了。”慕心甜喉间发出声音，不大，却很清晰，“下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