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烈刚洗完的头发还有些湿,他一手撑着脑袋,目光朝左立一扫,“知道为什么你会挨这一枪吗?”
“不知道。”
“因为你不够狠。”阎烈冷笑声,“你跟着我几年了?跟个女人似的优柔寡断,我说过的话都当耳旁风,对别人手下留情就他妈是要你自己的命。”
“阎少,”左立感觉到一条腿传来麻意,他站直了身体不卑不亢道,“您也说过,绝对不能对女人下手。”
“我看,这话你记得最清楚。”
阎烈冷眼一扫,忽然眉心跳了下,有些话到嘴边却想不到自己要说什么。
慕心甜把车停在医院停车位,她来到病房门前时,见里面陈欢今天换下了病号服穿着便装。
慕心甜推门而入,陈欢转头:“心甜,我想出院。”
“怎么这么急?”慕心甜走上前,“医生建议你再观察几天。”
“我不想等了。”陈欢摇头。
“那好。”慕心甜想了想,觉得提前离开也没什么不妥,“我回豪庭前留了套房子,你先住进去,找个机会我把浣浣给你送去。”
慕心甜说出这句话毫无犹豫,陈欢把视线落在慕心甜脸上,这句话很艰难,陈欢几乎用了全部勇气才说出口:“我不想看到他。”
“欢欢?”慕心甜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陈欢让自己冷静下来,可她做不到,没有那个妈妈甘心放弃自己的孩子,这个决定陈欢一定是用了很久才说服自己,她现在也想说服慕心甜,但陈欢知道慕心甜比自己固执。
慕心甜试图从陈欢眼底看到些蛛丝马迹,陈欢声音是颤抖的:“我是认真的。”
“我不可能答应你。”慕心甜斩钉截铁。
慕心甜知道这几年她的努力是为了什么,也只有她知道,现在好不容易等到陈欢醒来,浣浣要还是不能回到自己妈妈身边该多可怜?
慕心甜在这种事上不能接受陈欢的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