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人把仓库大门砸开,唐晚晚认出带头的是左立,左立不知是否看到她们,一挥手让手下们往里冲。
唐晚晚手里握着的刀片已经悄悄给慕心甜割开绳子,慕心甜手腕一松,心底的恐惧登时少了几分。
纹身男和同伴很快被打趴,慕心甜看不清外面的情形,她感觉被唐晚晚轻推了把:“阎烈和林宜修是死对头,他之前放过你几次,这回不会罢休,你从仓库后门走。”
慕心甜心想,既然阎烈来救人,就不会让唐晚晚出事,她点了点头,护着肚子从后门离开。
来到仓库外手机忽然响了,慕心甜一看是慕振英打进来的,她急忙接通,行动不便,勉强藏在隐蔽处等车经过。
“爸。”
听出她声音的抖的,慕振英脸色一沉:“心甜,出了什么事?”
“爸,快来青海路接我,我打不到车。”
慕振英没时间多问其他,让司机备了车离开慕宅。
绉桦从楼上下来,只看见慕振英快步走出去的背影,她追出去时车已开走。
这片地人烟稀少,车辆很少往来,慕心甜怕等不到了,她焦急万分不停回头去看,就怕被人发现。
她还顶着个林宜修太太的身份,之前虽然见过几面,她有预感,这回一旦落进阎烈手里就真的完了。
一辆出租恰巧经过,慕心甜急忙伸手去拦,她上车后随便报出个地方,只想快点离开。
司机一踩油门,慕心甜没看到身后一辆车也发动后跟了上去。
车开进市区,慕心甜不断看向后视镜,没有人追上。
她不死心,颤颤巍巍翻出手机给林宜修打去电话。
“喂,宜修哥,我……”
电话断了。
慕心甜只听到冰冷的断线声。
她的心也死了。
没多久,慕振英的车从对面开来,慕心甜让司机靠边停车。
慕振英的声音从手机不断传出:“心甜,不要慌,我看到你的车了,爸这就过去接你。”
慕心甜咬紧唇瓣点头。
慕振英让司机在前面掉头,一辆装满油的车在这时从侧面撞了上去。
慕心甜低头给司机找钱,才想起自己身无分文。
手机内陡然传来一声巨响。
一瞬间火光四起,一刹那震耳欲聋。
慕心甜转过头,满目怔然:“爸,爸!”
燃烧的火焰将慕振英乃至整辆车都藏在其中,视线被一寸寸扭曲遮挡,出租司机怕受牵连将车绕上另一条路,慕心甜泪眼模糊,哭哑了嗓音。
车忽然停下了,车门被人用力从外面拉开,一双手自身后穿过慕心甜的胳膊,将她带出车厢。
来人的动作算得上小心,慕心甜双脚无法站稳,她看不清是谁,那双手支撑着她,她努力睁眼想看清爆炸现场。
她哭得没有力气了,挣脱不开。
耳边越来越模糊,似乎有人大喊:“她流血了,小心孩子保不住,快送去医院吧。”
扶着她的人换个姿势将她横抱起,快步走到另一辆车前,慕心甜眼底的影子越来越远,那片火光,还有慕振英。
从医院醒来慕心甜恸哭出声,她蒙着被子,难受地快喘不过气。
她捂住,悲伤,哀恸,林宜修在最后一刻选择的是谁,她尝试忘掉。
阎烈阴沉不定走进病房,掀开被角,慕心甜立刻把脸别开,他抽出纸巾走到病床前,擦她眼泪。
慕心甜想把纸巾拿走,被阎烈一手挡开。
“我自己来。”她哑着嗓子。
阎烈稍一用力就把她按住不能动弹,抿紧冷唇,每个字都咬牙切齿:“这回,我和他扯平了,你自己也看看清楚,他是不是好惹的。”
他派的人把几个绑了慕心甜的混混抓住,审了才知道,原来这又是林宜修布的局,为的就是让他背黑锅。
林宜修清楚得很,之前阎烈在白叔面前自捅一刀,事还没过去,若是再出事,白叔铁定要把阎烈卸了才解气。
慕心甜眼泪被他越擦越多。
阎烈是谁,掌了阎家的权,在道上是出了名的气焰嚣张,这会儿给个女人擦眼泪,他快耐心耗尽,明明心里有火,看着慕心甜又不能发作,他也恼,自己何时这般憋屈,还得看女人脸色。
“你爸已经被送来医院了,”阎烈松开手,感觉到她肩膀在颤,“求我,我就带你去见他最后一面。”
慕心甜咬紧唇瓣,一个字都不说,她只拿一双眼睛望着门口。
阎烈怒了,你求我句会死?
僵持了几分钟,阎烈受不了她这幅表情,把慕心甜带去太平间。
人送来的时候已经去了。
慕心甜跪在冰冷的地面上:“爸。”
她看着慕振英最后的样子,手指一寸寸抚过。
阎烈看不下去,伸手去扶,慕心甜冷着眼甩开。
“你和林宜修,都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