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信输入到一半，司机回头提醒：“姑娘，已经到了。”
出租停了半晌见后座还没动静。
慕心甜急忙下车，正在打字的手把手机随便往包里一塞，她抬头朝写字楼张望，一眼看到了那家公司的标志。
公司在写字楼租了整层，走下电梯能看到一串指路记号，慕心甜跟着来到其中一个门口，里面隐约传来熙攘的说话声。
她敲门后走了进去。
有员工问清情况后过来带路，把慕心甜带去另一个房间。
办公桌前的副经理放下电话，听到敲门声抬头看眼：“请坐。”
慕心甜在他对面规矩坐下。
递出简历后自然是一连串询问，也相应附带上几幅作品，慕心甜对她的设计颇有信心，方才环顾发现这也是个正在起步的公司，她想对方的要求不会过分。
副经理翻阅后将她的资料放在一旁，起身走去饮水机倒了杯水，回来时顺手将纸杯递到慕心甜面前：“喝点水。”
慕心甜有些惊讶，接过纸杯的同时道了声谢。
她轻抿了口意思一下便随手放在桌角。
副经理透过镜片对慕心甜打量，起身后绕开办公桌走到慕心甜身侧，慕心甜余光感觉到他停下了脚步，以为还要继续询问便屏息等待。
一手若无其事搭在了她的肩上，随着对方的力道不轻不重拍了拍：“你的简历我仔细看过，很合适我们公司的招人标准，可以的话明天就能开始实习。”
慕心甜笑得勉强：“那就是说我被录用了？”
“当然，明天一早就可以来，”副经理顿了顿，慕心甜稍偏过头，见窗户上映出了副经理盯向自己的脸，“或者你现在留下，先熟悉熟悉工作。”
“我明天一早会准时报到。”慕心甜挪开肩膀有意回避。
“你条件不错，怎么会想到来我们公司？”
“你们的风格是我喜欢的类型。”
慕心甜随口胡诌，脑子快速转了圈，开始琢磨怎么方能顺利脱身，握着皮包的手不由收紧，副经理按在她肩膀的手逐渐往下。
慕心甜心想这回她绝对没会错对方的意。
“就到这吧。”对方的声音打断她的臆想。
慕心甜舒口气，副经理抬了下鼻梁上的眼镜，他绕回办公桌将她的资料放入抽屉，慕心甜伸出的手还是晚了一步，眼睁睁看贴着自己照片的简历在眼底一寸寸封起。
停在半空的手有些尴尬，刚要收回被一股力量拉向对面，慕心甜大惊失色，抬眼看到副经理正拽着她的手腕。
“还有什么事吗？”慕心甜快速扫眼桌上的名牌，“王经理。”
这三字被有意强调，似乎在提醒对方身份。
王经理脸上有些怪异神色，带些矛盾和复杂，那双看得慕心甜浑身不自在，她一刻不想多留，抽手要走。
对方有意将她强行留下，钳制的手也用了全力。
拉扯之间纠缠到窗前，她能瞥见折射在玻璃的不堪画面，慕心甜全身力气一松放弃反抗，王经理顺势往前，她突然借着对方的力道冲了两步，这一下让她撞到桌角，手臂印下淤青，强忍疼痛，对方的架势似乎并不打算放过她。
门外响起阵脚步声，慕心甜不管不顾扬声大喊，等了良久却无人回应，她竖起耳朵听到那串稍有驻足的脚步声又渐渐走远。
“你只要听话过了今晚，我保证这事不会被任何人知道。”
“去你的保证。”
过了今晚，她自然知道是什么意思。
要么就是她听力发生错觉，王经理似乎也够紧张。
几番拉扯腰部撞上了办公桌，电话在办公桌上不合时宜地响起，突兀的铃声让王经理脸色微变，他犹豫片刻后按住慕心甜一边把电话掐断。
座机不遗余力又响了两次，直到确定真的无人接听才没再打来。
慕心甜至今想不通是怎么发生的，撑向身后的手指触碰到一个东西，她没想到在正经公司能遇到这种恼人的事，王经理似乎被那几通电话搅乱思绪，慕心甜抓起王经理伸向自己的手臂张口就咬，另一手端起水杯，整杯清水被用力泼了对方满身。
纸杯由于她的忐忑不安被捏至变形，副经理眼里颇有愠色，慕心甜趁机咒骂几句甩开手，一个巴掌过后推翻了茶几横挡在两人之间，副经理还有上前的意思，慕心甜头皮发麻拿起包拧开门把落荒而逃。
跟上的脚步声最终没有越过门槛，停在了门内，慕心甜不敢回头，但听到身后所幸没人再继续追赶。
慕心甜手指猛按，而后电梯急速下降，梯门闭合前似乎有人指着她出声议论，耳边霎时安静下去，除了她空无一人的梯厢内听得到她紊乱剧烈的心跳，这时她才感觉到后怕。
走出写字楼慕心甜浑身冷得一哆嗦，她手忙脚乱整理衣服，四肢接触到外界空气的瞬间蔓延开股潮湿的冷意。
心里那团怒火没有被冷风浇熄，楼下保安不信她的说辞，慕心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