慑宵小之辈。”
张子愚闻言,道:“你不过一人一剑,煞气再强又能如何。你看我,挥手之间数万大军转瞬即至,哪个宵小敢作祟?”
凤清清没说话,双手捧着茶杯,轻轻抿了一口。半晌后,才说道:“要是他们当初能有你的想法,也不至于就此湮灭。”
张子愚眉头一挑:“你似乎知道先天势力消失的原因?”
凤清清一双明眸看着张子愚,道:“我也不是很清楚,但我知道在此之前,这个世界有一段很繁荣的修行阶段,不过后来也许是同归于尽了吧。”
张子愚‘哦’了一声,然后问道:“茶怎么样?”
凤清清想了一下,似乎在回味,然后点头道:“有点甜。”
“甜好啊,甜好。”张子愚道:“人都喜欢甜多苦少,我也一样。不过世事难测,今日甜,明日苦,今日苦,明日还苦。”
凤清清不做声,过了一会儿,便道:“说吧,你是不是想让我放了那些犯官。”
张子愚摇摇头,“不。”然后,在凤清清诧异的目光中说道:“我给你一个上限和下限,凡是行为对武当、或者对我的影响极为严重的,根据过失程度判决。凡是行为无损于武当以及我本人,只对他们自己或者当地政府有损的,可以轻判甚至不判,以批评教育为主。”
凤清清低头沉思了一会儿,最后点头道:“我知道了。”
张子愚满意地看着凤清清,随即说道:“不过,你判完他们以后,我还要审你。”
凤清清一怔,随即惊异的看着张子愚。
张子愚脸上的笑意消失了,凤清清只觉得当初在武当面对张子愚时的那种毛骨悚然的感觉又出现了。
“擅自诛杀一地长官,谁给你的权利?是不是以后你还要杀镇守长老、杀真人甚至杀到我的头上?”张子愚语气轻描淡写,但凤清清却感到一股深深的寒意。她不是不会反抗,面对张子愚这样毫不留情的话语,她很愤怒,但却没有力量去宣泄。这种感觉就像凡人面对天灾时,很愤怒,却又很无力。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天威如狱?凤清清愣愣的看着张子愚。
“你听明白了吗?希望你能理解。”
“说话!”
“凤清清!”
凤清清猛地一个愣神,清醒了过来,看着张子愚那逼人的目光,她深吸了一口气,道:“人是我杀的,如何处置我,随你的便。”
张子愚点点头,“嗯,这就好。”
感觉头发已经干了,张子愚对凤清清道:“会梳头发吗?帮我把头发束起来,老这样披着难看。”
凤清清一阵气苦,这人,刚刚还在说处罚自己,现在就让自己去给他梳头发!无耻。
但她还是站了起来,到水池边将发簪、梳子等物品拿了过来,走到张子愚身后,开始给张子愚束发。
“就混元髻吧。”张子愚说道。
“哦。”凤清清淡淡的应了声。
张子愚躺在藤椅上,闭上眼睛沐浴着阳光,而凤清清则在身后给他细细的挽着头发。凤清清身上散发的醉人馨香笼罩着张子愚,在这舒适的环境下,他竟然沉沉的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