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轻束。她手中提着一个陶壶,来到了曾亦如的身边。
“曾主事,酒温好了。”少女低着头,朝曾亦如说道。
曾亦如笑道:“哦?快,给在座的诸位都满上。”然后对张子愚道:“掌门,这酒是我们自己酿的果酒,您可得尝尝。”
那少女闻言,忽地浑身一震,目光飞快的瞥了张子愚一眼,随即又快速的低下头去。
“果酒?什么果子酿的?”张子愚问道。
曾亦如道:“猕猴桃,是永州府那边的,前段时间派人去购置了一些用来酿酒,平时这里人来人往的,总不能没个酒水招待吧。”
“好香。”少女已经逐渐为众人倒上了果酒,顿时一股馨香弥漫在众人口鼻之间。
少女来到了张子愚身边,在往他酒杯里倒酒时,一双目光却有些复杂的看着张子愚。
酒溢出了酒杯,张子愚缓缓伸出左手,把陶壶往上抬了抬,身旁的人马上拿起抹布来将已经溢在桌上的酒水擦干。
曾亦如眉头一跳,心里陡然意识到不妙。
张子愚侧目看着少女,柔声道:“为何失神。”
少女抱着陶壶,脑袋微垂,看着张子愚道:“你是武当掌门吗?”
“小籁,把酒壶放下吧,去看看其他的菜好了没。”曾亦如突然说道。
名叫小籁的少女一楞,脸上闪过一缕失望,随后乖巧的‘哦’了一声,然后放下陶壶,转身就要出门。
“等一下。”张子愚看着即将出门的少女,站起来道:“我就是武当掌门,我叫张子愚,你有什么话对我说吗?”
张子愚很敏感,他知道这里面肯定有什么不为人知的事情。他在太和府倒也罢了,现在亲眼看到了,决不能置之不理,正好他也看看,武当现今地方上的治政是什么模样。
“掌门,她没什么事,就是好奇,您吃饭,吃饭。”曾亦如也连忙站起来,对着张子愚说道,同时示意小籁快些离开。
张子愚眉头一挑,从身后卫兵的手上拿过真武剑,‘砰’的一声拍在了桌上。
“在我面前,把事情说清楚。”张子愚的脸色平淡,但语气中却透出浓浓的寒意。
门外的士兵持剑堵在门口,把少女吓得脸色发白,一双恐惧的目光无助的看着曾亦如。
曾亦如叹了口气,目光看着张子愚,最后又看向了少女。“小籁,你既然想对掌门说,那你就说吧。”
少女闻言,顿时双目一红,眼泪一下子就流了出来,只见她突然朝张子愚跪了下来,道:“大掌门,求您放我爸爸一次吧,他再也不敢了”
看着眼前这一幕,张子愚更是怒不可遏。目光瞬间变得冰冷幽深,只见他看着曾亦如道:“平时居民百姓找你们,也要给你们下跪吗?”
曾亦如亡魂皆冒,连忙上前拉着少女,“你有什么事起来说,不要跪,跪什么?我们掌门又不是山匪恶霸。”
少女被曾亦如强行拉了起来,却依旧泪眼婆娑的看着张子愚。
“有什么事,你不要,直接告诉掌门,掌门一定给你一个道理。”武清泉柔声对少女说道。
少女擦了擦眼泪,呜声道:“是是这样的,一个月前,从太和府来了一位姓凤的长老,说是要清查黄州府上下官吏,整个黄州府上至长老,下至普通吏员,都被勘察问话,凡是发现在日常政务中有失职的,有徇私、渎职的,都会被抓起来。我父亲也被抓了起来,说是要等黄州府清查结束后押回太和府定罪,掌门,我爸他只是一个文吏,只是在闲暇时帮人写东西挣点钱,不止于此呀,可是他现在已经被关了一个月了,我和妈妈一直都见不到他,也不知道是死是活”
张子愚闻言,脸色顿缓,他最担心的是像曾亦如这样的地方执掌者来压迫当地百姓,现在看来暂时没发现这样的情况。
“哦,照你这么说,你父亲应该也不会有太大的罪过,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