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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静宫,张子愚的寝殿。
‘呼’张子愚猛地从榻上惊醒,披头散发,雪白的中衣凌乱的穿在身上。
他双目盯着前方,眼中满是冰冷的杀气,但隐约中,却能从中看到一丝慌乱。
这番动静也惊动了外面的人,只听外面传来一阵软糥的女声,“掌门,有什么吩咐。”
这是夏清秋手下女侍卫的声音,张子愚深吸了一口气,朝外面道:“什么时间了。”
“大约五点半左右。”女侍卫回答道。
张子愚从榻上坐了起来,他盘膝而坐,道:“去南岩宫看看云先生起来没有,如果起来了,就请他过来。”
“是。”
没过一会儿,门外道:“掌门,云邕先生到了。”
张子愚道:“请云先生进来吧。”
云邕是个五十多岁的老人,身形清瘦,面容白净,脸上常常带着一缕淡笑,头顶戴着混元巾,身穿道袍,看起来倒是很仙风道骨。
不错,这个云邕其实是地球一名研究‘易学’的大师,因为武当关于一些玄学典籍很多,远不是地球能比的,所以很容易就被南岩宫招入了武当。
“云先生,我刚刚做了一个梦。”张子愚说道。
云邕眉头一挑,目光静静的看着张子愚。
“我梦到梦见自己上了一座山,然后被猛虎追逐,衣衫破碎,狼狈褴褛。最后,老虎扑到了我的身上,正走投无路时,突然头顶红光大方,然后老虎惶恐退去,但是,老虎退去时,却叼走了我的衣服”
云邕听完后,沉凝不语,过了一会儿,才道:“掌门是在担心圣贤堂那边的战事?”
张子愚摇了摇头,看着云邕道:“此梦兆吉还是兆凶?”
云邕笑道:“是吉兆。”
不等张子愚发问,云邕便说道:“如今武当和圣贤堂,就像是人与虎相博。老虎凶猛,将人逼到了绝境,人自然要反击,所以我武当对圣贤堂出兵了。”
“那头顶红光呢?”张子愚问道。
“这些就是掌门您用来反击的力量,红光为杀戮之光,又是在虎的头顶,白虎星又主凶事,故而此乃刀兵之光,红光大放,猛虎退走,说明此战可胜!”
“那为何衣服被叼走呢?”张子愚问道。
云邕笑道:“衣服已破,已经不能再穿,留在家中或者穿在身上,也是徒增烦恼笑料。被猛虎叼走,正是去旧迎新之理。所谓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啊。武当此战胜后,必能破旧立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