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
于飞轻轻一叹,转头朝刘清泉道:“你要知道,古往今来,治理普通民众,其实和治军差不多。军队前进皆要听从号令,民众也是一样,该前进时你要引导他如何前进,不该前进时,你就要想办法让他后退。唯一不同的是,两者不能用同样的奖惩制度去处理。在一定的时候,军队可以压制百姓。但是在特殊的时候,百姓比军队还可怕。所以,治军易,治民难。民安则军定,军定则‘民安,两者相辅相成,而现在的我们,还刚起步啊...”
“除鼻内一处有破裂外,其他各处的伤都只是普通的撞伤,没什么大碍。鼻梁内部的骨头可能会有一点点变形,但日后多注意不要再次碰撞,会有很大几率重新调整形状恢复的。就是那块破裂处,如果愈合不全面,以后虽然不会重新开裂,但会导致经常性的流鼻血。”丹成子整理着自己的袖子,朝张子愚说道。
张子愚面色一紧,问道:“那有没有好的办法能一次性治好?”
丹成子想了想,道:“把烧红的的细铁棍放进鼻子里面,把伤口用高温烙住...”
张子愚摇头道:“还有没有其他的好办法?”
丹成子摇头道:“没有了,或者可以等伤口自动长好,毕竟她年纪还小。”
张子愚靠在椅子上,朝丹成子道:“幸苦你了,那以后心妹还要你多费心了。”
丹成子朝张子愚抱拳行礼,然后转身走了出去。
“来了就过来吧,我又不会吃了你。”丹成子走出大殿后,张子愚靠在檀香木椅上说道。
凤清清脸色沉凝着走到张子愚身边,平常的高冷清艳早已消失,此时的她就像是一个忐忑、迷茫、自责的小姑娘。
张子愚抬起头看着她,半晌后,突然笑了出来,“看着你的样子,好像是我把你女儿弄丢受伤了一样,这么一脸苦大仇深做什么?”
凤清清气息一乱,看了张子愚一眼,又快速的低下头,喃喃道:“...对..对不起。”
张子愚指着前面的那把空椅子,道:“坐,你这个样子我不习惯。”
凤清清提着裙衫,缓缓的在张子愚面前坐了下来,然后小心翼翼的看了床上的心妹一眼,低声道:“心妹...她...怎么样?”
张子愚脸上笑意消失,面无表情地道:“还好,没想象中那么严重。”然后,张子愚看着凤清清,淡淡的说道:“把事情详情给我说一下吧,让我也好心里有数。”
凤清清眼睛一晃,恍惚中好像看到了成堆的尸体,冲天的血光,以及染红了整个太和城的鲜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