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一声,张子愚道:“不过呢,现在你还小,等再长大一点,再把马儿养在宫中如何?”
心妹顿时一怔,随即不依道:“不要,我现在就要把小赤儿接到宫里来。”
张子愚道:“小赤儿还小,还不能离开母亲啊。”
心妹一个劲的摇头,“不要不要不要,你都答应给我了,我就要把小赤儿接到宫里来。”
“如果爹爹把你送到别的地方去,你再也见不到爹爹,你愿意吗?”张子愚柔声说道。
心妹顿时安静了下来,一双大眼睛看着张子愚,突然间紧紧的抱住张子愚道:“爹爹你不要心妹了吗?不行不行,心妹不要马了,爹爹你别不要心妹好吗,求求你了...”
张子愚没想到自己打个比方竟然会是这样的结果,连忙哄着心妹,道:“爹爹怎么会不要心妹呢?爹爹这么爱心妹,乖,爹爹只是打个比方,爹爹的意思是。小马和它的妈妈就像是心妹和爹爹一样,你要是把小马和妈妈分开,那小马多伤心啊。”
心妹哭得淅沥哗啦的抬起头来,吸了吸鼻子,颤声道:“真的吗?爹爹真的不会不要心妹吗?”
张子愚用长袖轻轻的擦拭着心妹脸上的泪水,笑道:“真的,爹爹发誓,一辈子也不会离开心妹。”
心妹终于破涕为笑,紧紧抱住张子愚的脖子,“心妹也发誓,一辈子都在爹爹身边。”
张子愚抱着心妹,心里暗笑道:等你长大了,有了如意郎君了,还会记得这句话么?
也许是玩累了,也许是刚刚哭累了,在张子愚怀里爬了一会儿,心妹就沉沉的睡着了。
轻轻的将心妹放在榻上,张子愚拿着真武剑起身下榻,将自己外衣盖在心妹身上。
走到宫苑中,夏清秋和新招募的几名负责张子愚、心妹起居的女护卫正在桃林中编着花篮。
她们聚在一起,有说有笑,时不时的还朝着香阁看过来。
当张子愚出来后,她们很快就发现了。于是所有人立即放下手中的东西,连忙站起来行礼。
张子愚淡淡的点了点头,然后走到园亭中,在躺椅上躺了下来,抬起右手指了指自己的脑袋。
马上,三名女护卫飞快的四散而去。不一会儿,其中一名女子端了一盆清水。另外一名女子端着一个木盘,木盘上摆放着掌门的道冠和发饰。还有一名女子也端了一个木盘,只不过上面摆放着各类梳头的用具。
三名女护卫站在张子愚身后,由其中一名女子拿着梳子,沾着另一名女子端着的那盆清水,然后为张子愚梳发。等头发梳好以后,再开始挽成发髻,最后由那名捧着发饰的女子拿起青云玉丝带系在张子愚的发髻上,最后戴上紫金冠,插好发簪,一切就完成了。
张子愚起身看着三人,温和地说道:“等下收拾好之后,去看着心妹,她睡着了。”
“是。”
夏清秋此时走了过来,张子愚看着她笑道:“怎么最近话变少了?”
夏清秋低声道:“您毕竟是武当掌门,我不想让别人觉得我不尊敬您,这样有损您的威严。”
张子愚眉头微皱,不过很快舒展开来,“等下你去趟重阳宫,找文清墨。”
夏清秋道:“是有什么事吗?”
张子愚道:“你告诉他,就说我要在太和城外单独建一座马场,让他核算一下成本,然后再去选好地址,交我审阅,一应花费,我这里直接拨款。”
夏清秋脸上露出一丝笑意,“是给心妹建的吗?”
张子愚点点头,“对。”
圣贤堂,庐州府,府城合肥。
杨晟睿头皮都快抓破了,看着眼前歪歪扭扭一百五十人,这就是手下经常给他汇报的精锐?
杨晟睿火了,他活到四十五岁,在地球时虽然只是一个小公司经理,但也没人敢这么敷衍自己!
“这就是你们训练的精锐??”杨晟睿扶着额头朝手下三个执事吼道。
三名执事低着头,其中一名执事一脸惭愧道:“长老,都怪我们平时没有严加训练,不过他们虽然看上去是这个样子,但其实还是很有战斗力的。”
为了配合这名执事的话,那些身穿圣贤堂服饰的一百五十多人立马站的笔直,挺胸抬头。
杨晟睿冷冷的看着这名执事,“有战斗力?好!现在武当的前锋部队已经拿下了六安县。按照这个速度,三天后就会到鸡鸣山,你带着他们,去鸡鸣山给我击退武当,行不行?”
“这个...这个...”执事手足无措。
杨晟睿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很想叫人把这些人拉下去狠狠打一顿。但是一想到武当军队势如破竹的突进到了六安,离合肥不足三百里。到时候肯定需要有人守城,堪不堪用是一回事,有没有的用又是另外一回事。
忍下这口气吧,等战争结束后再算总帐!杨晟睿如此说服自己,努力的平心静气的问道:“敌人就快打到家门口了,你们说说,怎么办?”
然而三名执事茫然的抬起头,一起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