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上半身穿着破旧的衬衣,下半身是同样陈旧的黑色运动裤,还有一头一看就知道不怎么经常修理的碎发。
“你是?”夏清秋疑惑的看着眼前这个似熟悉又陌生的男子,下意识的朝他的眼睛看去。
顿时,夏清秋一个激灵,“掌...掌门?”
张子愚轻轻一笑,道:“在地球,你可以叫我张子愚,或者子愚。”
夏清秋呆了半天,才反应过来,随即开口道:“子...子...子愚?”
张子愚点了点头,道:“我能进去吗?”
夏清秋连忙侧身,道:“快请进,快请进。”
鲜花环绕的碎石小路上,夏清秋穿着一身轻纱缝制的白色休闲衣裤,长长的黑发披在脑后,随着缓慢的步伐一晃一晃的。
“是后遗症吗?”张子愚突然问道。
夏清秋一脸苦笑,道:“我现在只觉得整个后背、后脑勺、后腿有刀子在戳一样,虽然不疼,但是很难受,没力气,软绵绵的。”
张子愚吸了一口空气中的花香,道:“你救了我两次了,按照常理,我本应该感激你,甚至感动,全心全意的那种。可惜,我似乎是个没有感情的人。”
夏清秋停下了脚步,转过身,看着张子愚,柔柔的笑道:“你让我叫你子愚,不就是最好的感谢了吗?”
张子愚上前,伸手揉了揉夏清秋的脑袋,夏清秋虚弱的身子晃了晃,无奈道:“这不是个好动作。”
张子愚收回手臂,道:“我看别人都会揉晚辈的脑袋,表达对晚辈的喜爱之意和善意。”
“我可不是你晚辈。”夏清秋转身继续带路。
“忠诚和孝顺某些时候是相通的。”张子愚说道。
两人来到了厅堂之上,夏清秋为张子愚搬过座椅,道:“如果您不知道怎么表达自己的善意,我觉得那你就应该多对你喜欢的那个人笑一笑。”
“哦。”张子愚点头应了一声。
夏清秋为两人泡了杯茶,然后坐下看着张子愚,突然笑道:“你怎么穿成这样?”
张子愚道:“我很穷啊。”
夏清秋呆住了....,因为武当掌门...说他很穷....
“哦,对了,说起穷,我这里有一百两白银,我算过了,换成地球币是30600元,我给你个优惠,你30000元买了吧。”张子愚拿出一直背在背上的布包,推向夏清秋说道。
夏清秋呆呆的接过布包,打开之后,顿时一片白光耀眼,整齐的白银一锭一锭的摆放在布包里。
夏清秋抬起头看着张子愚,突然,她抑制不住的笑了起来,“咯咯...掌...掌门...咯咯,您真的....是....咯咯...宅男吗?”
夏清秋笑的趴到了桌子上,白嫩的小手一个劲的捶着桌面。
张子愚就这样坐在那里,一脸严肃的看着她。
笑了半天,夏清秋这才抑制住了笑声,然后...冷场了....
“好吧,我买,三万...”夏清秋语气中带着一股深深的无奈以及无趣,“你直接找我借也能借你三万啊...”
“借东西不好。”张子愚说道。
“那你能保证这一辈子都不借别人东西?”夏清秋反问道。
张子愚皱眉,想了想,然后道:“如果可以的话,直接从别人手里拿过来比较好。”
夏清秋愣了愣,然后抱拳,弯腰,脸都盖到了桌子上,朝着张子愚行了一个大礼,然后竖起大拇指举在头顶,“掌门威武,小女子就一个字,服。”
“前面那就是掏粉的城?”朱元璋带领着玄武军昼夜兼程,终于来到了掏粉大军聚集的武昌府兴国州。
一营执事手搭凉棚,仔细看着远方那连成一片,蔓延数百米,并且歪七扭八的像是用堆积木堆起来的山寨道:“不错,那的确是掏粉花了三个月建立的城池。”
“三个月?三个月我都能建一座土城了!”二营的执事笑道。
“没有巡逻队伍,没有设置岗楼,甚至连岗哨也没有,看那里面尘土飞扬,就知道连规矩约束可能也没有,我们真的是来打仗的吗?还是说我们是来欺负小学生的?”三营执事喃喃道。
朱元璋咧嘴一笑,回过身喊道:“一群二货还愣着干什么?就算是小学生我们也要全力应对。不要轻视任何敌人,现在,都给我开始扎营,晚饭之前,我要看到寨墙和岗楼,快点。”
五百名玄武军瞬间四散开来,各营、各旗、各队开始集合,开始各自的任务。
在一片繁忙之中,所有的物资、材料都从后队运来的木车上被摆放了出来。
等到太阳快落山时,一座整齐、牢固的木寨已经搭建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