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家布局精细,直接用云岩府的规矩来算计我,谁也反驳不得。他们既然这样做,肯定就有把握让我逃不出他们的监视,只要我一出城,就会遭到他们的截杀,与其说这是阴谋,还不如说是阳谋,让我明知道前面是陷阱,可又不得不往下跳!”
“想要完全化解此局,是根本不可能的。我现在只能把水搅浑,让何家失去对事情的掌控,这样我才能拥有一定的主动性,在混乱中脱身!”
经过仔细的思索之后,夜晦终于确定了一条计策,尽管很冒险。
第二天的晚上,夜晦出门来到了内城的中三街。他一出门就被人跟踪上了,那人最少是蜕凡五层天的修为,根本甩不掉,不过这也没关系,他也会用阳谋……
中三街可以说是云岩城最为繁华的地方了,尽管已经是深夜,寒风呼啸如刀,不过这里依旧灯火通明,人流涌动。
经过一条胡同之后,夜晦换了一番行头。现在的他,看上去体型有些臃肿,裹在一件漆黑的大氅之中,脑袋被深深的埋在了宽大的黑色连衣布帽之中,蜕凡三层天巅峰的修为展露无遗,并且周身还隐隐环绕着一种凌厉的气息,给人一种不好招惹的感觉!
夜晦不断在各个武修聚集之地出入,赌馆,地摊,酒楼,甚至是烟柳之地……
最后,他又到各个商铺之中,花费了二十多颗晶石,购买了十几株灵药,这才悄然离去。
而那跟踪之人,自始至终都没搞明白夜晦在干什么。
次日,一个消息在云岩城中传开,引起了轩然大~波,那就是云岩府鼎鼎大名的废物夜晦,在迷雾山中得到了了不得的机缘。
事情的经过时这样的:就在昨日上午,几个云岩府弟子碰巧在迷雾山外看见了夜晦,因为想起夜晦最近的种种惊人之举,好奇之下就跟了下去。
不过迷雾山中浓雾弥漫,昏昏沉沉一片,没跟多久,他们就跟丢了,于是他们只好放下了心中的好奇,做自己的事情去了。
可让他们没有想到的是,就在昨天傍晚,他们又看见了夜晦,不过那时的夜晦,与上午相比已经是判若两人,身上气息雄浑而又绵长,修为最少已经达到了蜕凡三层天中期,甚至都要逼近蜕凡三层天巅峰了!
谁不知道,夜晦才刚突破到蜕凡三层天初期没有多久,在这短短的时间内,他能把自身的修为彻底巩固下来就已经是十分难得了,更何况是再做突破?
所以,他们断定夜晦得到了了不得的机缘。
而这件事情又在他们昨晚喝酒交谈之时,不慎被人偷听了去……
随着消息慢慢传开,已经有不少人悄悄前去了夜晦在云岩城的住处证实真假,发现正如传言所说,夜晦身上气息浑厚绵长,修为确实是已经逼近了蜕凡三层天巅峰!
于是,这件事情就被坐实了。
至于那几个跟踪夜晦的云岩府弟子是谁,那就无从得知了,反正这不是重点,也没有人愿意去关心。
……
何府。
得知夜晦获得了大机缘的消息,在云岩府传遍了之后,何仁德的鼻子都差点被气歪了。
他自然是知道,那所谓的跟踪夜晦,发现夜晦获得大机缘的事情,全都是在瞎扯,夜晦根本就没有离开过云岩城!
对此,他有绝对的自信。因为他们为了擒获夜晦,专门安排了许多的眼线,时时刻刻的盯着夜晦的一举一动。
除此之外,他们还在云岩城的几个城门处安排了高手日夜监视,并且都配备了通灵鼠。通灵鼠的嗅觉灵敏至极,比之于猎犬还要敏锐十几倍,他相信,只要是夜晦真的出过城,他们绝对不可能不知道。
虽然明白了这一切都是夜晦在耍手段,但是他却什么都不能做,因为他若是出去辟谣,根本就没有人会相信,反而会有人觉得何家想要独占这场机缘!
“故意把水搅浑吗?置之死地而后生,真是后生可畏啊!”
何仁德皱着眉头,只觉得自己所面对的,乃是一个精于世故诡计多端的人精,见惯了权谋之术的老狐狸,根本就不是一个不满二十的毛头小子。
一次次的失算,让他心中升起了浓浓的危机感。
“父亲,这是怎么回事,是哪个该死的玩忽职守,夜晦出城了都不知道?我要把他碎尸万段!”就在这时候,何东林推门走了进来,咬牙切齿的问道。
他一直把夜晦当成了自己的盘中餐,自己的垫脚石,现在事情传开,何家很可能就不能再单独得到夜晦的一切了,他有一种自己的东西被别人抢走了的感觉。
“东林,事情并不是你所想象的那样,我们还是小看了他啊……”何仁德苦笑着摇了摇头,回答道。
“父亲,不管怎么样,那个贱种的一切都是我的!只要他一出城,我们就把他擒拿,我倒要看看,谁敢动我何家的东西!”何东林冷哼道,说完就要走:“这件事情就交给孩儿,孩儿绝不会让父亲失望!”
“站住!”何仁德低喝道:“七派会选将近,你抓紧时间提升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