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是里通妖魔,刺杀了上任城主。你说,雷将军守了洛城一辈子,怎么就来了一出里通妖魔?”
老苍头环顾四周,也是低声道:“这可是八年前的旧事儿了,阿大,朝廷的事还是少打听。不过若说雷将军私通妖魔,我是一万个不信。”
“就是,我们洛城如此安定,可是雷将军率领三千八百雷霆军一刀一枪杀出来的。”
“好人自有天佑!阿大,抽个世间一起去清阳观点上一盏长明灯,为雷将军祈福,也为水儿姑娘祈福。”
“那就下月初一吧!”
“行,我来问问邻里,有愿意的就捐上一个子儿,家穷的,心意到了便可以了。”
听到了上述的对白,林昱仿佛又回到了那个放牛的岁月,好不让人感慨。
“来一碗辣子面,多放辣!”
“好嘞!稍等!”
林昱坐了没一会儿,看着陶家阿大吃得稀里呼噜满头大汗离去,要的辣子面送了上来。
红油汪汪的面汤,雪白的面皮,满满一大碗,份量很足,足够干体力活的大汉吃饱了。面皮上面盖着的是大片的卤猪肉,肥而不腻,瘦而不柴,足足有七八块,一指来厚。面汤里再滴几点醋上去,酸辣可口。
林昱吃着吃着,眼泪便大颗大颗落下来,不是悲伤,不是痛苦,也不是兴奋,而是一种对逝去岁月的祭奠,对青春的怀念,祭奠那些再也回不去的日子,祭奠那些快要忘记了的人和事,祭奠那些消散在风里的记忆。
永远永远都回不去了。
林昱最后咕嘟咕嘟的喝掉了面汤,一滴都不剩,这个味道令他迷恋,也是令他惆怅。
“小哥,这是怎么啦?”老苍头问道。
“老苍叔,不认识我了?放牛的林小子啊!”林昱抹干净眼泪道。
“是你!你不是和一个丑和尚走了么?都说你没良心一个招呼也没打就去当和尚了,现在怎么回来了?”
“一言难尽啊!那和尚将我迷走了,我找了个机会九死一生才逃了回来。”
“原来是这样,就说嘛,你为王家放了三年牛,兢兢业业,也未盗牛而逃,怎么可能一声不吭就走了。回来就好!回来就好!”老苍头拍着林昱的手安慰道:“可惜,王家搬走了。你这牛可就放不成了,不过一个大小子,怎么也不会饿着。”
“老苍叔,她去了哪?”
老苍头哈哈一笑,说道:“哪个她?是他还是她?哈哈,王家可是搬去了东州,知道东州在哪么?少说也有八千里路。”
“东州。为何要搬去东州?”林昱问道。
老苍头想了想,说道:“水儿姑娘被路过的大修士看中了……看来你要刨根问底了,我将我知道的都和你说了吧!那是去年冬天的事,好像叫作什么海城来着?就是那个天上白玉京,十二楼五城中的那个城。”
“沧海城……”
“对,对,沧海城来的大修士。你知道,这几年冬天实在是太冷了,好多人都被冻伤。水儿姑娘从古籍里寻到了秘方,做了好多膏药送给城中穷人,对冻伤很是有效。就是现在军中也都用那膏药来治冻伤,那个大修士无意间看到,便寻到王家,十天后王老爷子便收拾行囊去了东州沧海城,这洛城的产业都廉价变卖了,只留下了王家老宅。”
“谢谢老苍叔。”林昱丢下一两银子准备离去。
“年轻人,该闯一闯,可别等到像我这么老的时候才后悔。嘿!林小子,该找你钱啊!唉!又是个痴情种子,少不得又碰了个头破血流。”
“年轻就是好啊!”
日落西山,王家大街上开始陆陆续续有了人气,劳作了一天的人们回来了,远的近的少不得吃上一碗老苍头的面。再看一眼王家老宅,说不定什么时候王家就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