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不服气的朝傅孜然嚷嚷。
傅孜然见劝说不住,便直接将白绮梦拉走了。“郡主,我先去点兵了。”
“散了吧。”苏锦瑟无奈的揉揉眉心,驱散连日来的疲劳。
众人退下后,南初洵掀帘进来,他安排的人已经到了,就等明日随苏锦瑟攻进皇城
挨着苏锦瑟坐下,南初洵一言不发将苏锦瑟的脑袋扶到肩膀上考靠着,大掌柔柔的抚摸着她有些无心打理而有些毛躁的发丝。
大战在即,绕是她计划周详,亦是无法做到全然安心放手去博。
南初洵未提及战事,以免苏锦瑟过于忧心。
“吵起来了?”见苏锦瑟无可奈何的神色,南初洵一语道出真相。
“我与她性格诸多相似,认定之事,绕是说破嘴皮子也无法改变,两人所处不同,偏见自然是有异,我不认同她说的,她也听不进我说的。”苏锦瑟搂住南初洵的胳膊,身子动动,寻了处舒适的位置,靠在南初洵身上闭目休息。
“有主见是好事。”南初洵伸手环住苏锦瑟的身子,声音刻意放低,让她能够安心休息,尽管外面军营声响不断,他依旧只轻声在她耳边细雨。
“话虽如此,可她总不注意自身安危,这种行径过激了些。”苏锦瑟声音柔柔的道,气息均匀,仿佛要睡着了。
大抵是知晓白绮梦早已非白绮梦,知晓她曾费尽心思想要回去自己的世界,哪怕现在白绮梦说不再想,苏锦瑟还是担忧她会为了回去而故意让自己身陷险境,不顾生死。
可能是最近的事情太多了,是她多虑了,可苏锦瑟还是隐隐担心着白绮梦存有不切实际的想法,将生死置之度外。
“她有心赴死,即便你千叮咛万嘱咐,也阻止不了一个一心赴死的人。”南初洵看得开,在身旁提点苏锦瑟,不希望她太累了。
苏锦瑟依偎在南初洵怀中,良久,轻轻点了点头。
她明白,一个人想要死,身边所有人都阻止也是无用之举。
军帐内安静下来,只余下两人轻微的呼吸声相互交错缠绵着,军帐内硬朗的气氛,被两人身上柔情缱绻的气息渲染地万分柔和,好似这本该热血的军帐就该如此。
沉默蔓延,浅眠的苏锦瑟半梦半醒间,突然握住南初洵的手,道:“明天,要好好的。”
南初洵嘴角露出一丝宠溺的笑意,脑袋抵着苏锦瑟头顶,沉声应道:“嗯!”
白绮梦被拉走,依旧心有不平,甩开傅孜然的手,愠怒道:“傅孜然你为什么不说话,难道你觉得我说错了?”
傅孜然摇摇头,轻声且坚定的回答。“不,并没错。”
“那你还把我拉出来,不让我说清楚。”白绮梦揉着有些发红的手腕,嘟囔一句。
“你没错,郡主也没错。”待白绮梦的话音落地后,傅孜然将刚才未曾说完的话补上。
“有你这样的吗?你是间谍啊,还玩双面。”
“就如你之前对我说过的话,你待郡主是以情为先,那是你对她身上的那些使命与责任不以为然,如今你可能看清了一点,可你所做依旧以情为先,所以我无法说你是错。可郡主不同,有的人生来注定背负重责,注定一生为其所扰,她生命顾然是我们豁出性命要保护的,可在大局面前,倘若她的死能成就更多,那她就必须有这个赴死的觉悟!”
白绮梦听过之后,眼中玩笑不复存在,退后一步,认真的望着傅孜然,摇了摇头,道:“我不认为这些是对的,每个人都有活下去的权利,苏锦瑟走那一步无非是被利益所推动做出的抉择,而非她本人所愿,这不过是利用她的看清,不用撕破脸皮的逼着她去死而已。”
“你不要忘了,走到这一步是郡主所求?”傅孜然头脑清晰的将事实摆在白绮梦面前。
“所以,她就要在需要的时候去死?”白绮梦反问一句,随即嘲讽的冷笑道:“别开玩笑了,百万大军却要一个女子为了最大利益化牺牲,那要你们有什么用?”
“计划永远赶不上变化,谁也难保不会有意外发生。”傅孜然严肃的让白绮梦接受事实。
“你们不能,那我来!我白绮梦以性命起誓,此生必保她苏锦瑟,直到生老病死逝去!”白绮梦左手做出发誓的手势严肃的说道,随后转身离开!
傅孜然望着白绮梦倔强决然的背影,劝解的话全都化成声声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