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侍卫刚将门打开一条缝,外面的御林军就猛地冲了进来,一部分人拔出剑将孟煜时围住,其他人在屋内里里外外的搜查可疑人。
“大人,没有发现任何可疑人。”搜查过后,接二连三的御林军回禀没有发现所谓的刺客,亦是没有发现可以的东西,屋内被翻得乱七八糟。
“孟小侯爷,这青天白日的你关着屋子是在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没有得到想要的结果,李复态度恶劣的责问起孟煜时,那副小人得志的嘴脸看着令人生厌,而那侍卫听到李复如此侮辱孟煜时有些动怒,面色上的怒意掩饰不住,右手更是扣上了腰间的佩剑,似乎李复多说一句他立马挥剑制裁了李复,让那张讨厌的嘴彻底闭上,再也开不了口。
“李大人每日都来侯府叨扰,我应付得有些累了,正想休息,李大人就带人来搜查了,真巧啊。”孟煜时半斤拨八两的应付李复的有意刁难。
“本官还以为孟小侯爷是在这里见到了不该见的,所以故意关上门来试图隐瞒真相呢。”李复故意用类似于栽赃的话语说道,而随后又是轻松的笑笑,装作失礼的模样跟孟煜时赔不是。“是本官失礼了,孟小侯爷回到京城的日子还短,平日里深居浅出,在京城怕是没什么熟人是值得孟小侯爷包庇的,看来是本官想多了。只是,下官很是好奇,孟小侯爷若是遇到认识的人是刺客,是否会秉公处理交给官府治罪?”
“朗朗乾坤,明镜高悬,若是有罪之人自然会送交官府,由官府审问定夺。”孟煜时正义凛然的回答,带淡笑的黑眸中藏着一丝不悦。
“如此本官有一疑问,还望孟小侯爷解答。”李复躬躬身异常客气的请教。“长乐郡主本是皇族女眷,却调兵遣将夺取皇位,挑起北定战争,这一行径是对是错?孟小侯爷若见到长乐郡主会如何做?”
“此乃皇家之事,我既非皇族人员,亦非朝中官员,不敢妄自定论。”孟煜时不接李复设有陷阱的话,三言两语给出一个完美的答复,不给李复任何刁难诟陷的机会,处处提防着李复的别有用心。
“孟小侯爷不答,下官是否能理解为孟小侯爷不会与长乐郡主为敌?毕竟北辰王府的二小姐即将嫁给孟小侯爷,日后你们就是一家人了,有这份关系在,孟小侯爷怕是不会公正处事吧?”李复擅自替孟煜时结论出一个答案,理由两家的婚事来诟陷孟煜时的决定。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李大人身为御林军的首领,办事都这般不讲证据,随随便便认定一个事实,就将自己的想法强加在别人身上?”孟煜时言辞变得犀利起来,冷哼一声后,又是语气不悦的说道:“公是公,私是私,我们宁远侯府的人还分得清是非黑白,不劳李大人在此妄加猜测。李大人方才也搜查过了,现在可以请李大人离开了吗?”
“孟小侯爷那么着急做什么?莫非是与人有约?”李复没有离开,反倒是在屋内坐下了,一副死赖着不走的态度。
孟煜时不愿再与李复这样的无赖纠缠,不理会李复的存在,无论李复说什么话,孟煜时都一字不答,全然不买账。
良久,李复的耐心被磨得一点不剩,正想给孟煜时一点颜色看看,一个御林军急急忙忙的跑进屋内,语气焦急的说道:“大人,不好了,北辰王正带着五百人在侯府门外,要求我们撤离宁远侯府,现在人对上了。”
“什么?”李复猛地站起来,看了眼死咬着牙不肯服从的孟煜时,表情气愤,但目前重要的是应付外面的苏锦轩,他只好暂时先饶过孟煜时。袖袍一甩,李复生气的吼道:“站着干嘛?还不快随本大人去看看!”
李复离开后,御林军也跟着离开了,孟煜时眼眸里闪过一丝光亮。
“公子,李复都欺负到你头上了,为何不给那他一点颜色瞧瞧?”那侍卫将手移开佩剑的位置,不解的问道。
公子虽然腿废了,但内功一直没有荒废,对付李复绰绰有余,可到了这个地步,却依旧不见公子出手,他只能忍耐着不动。
“李复是皇上亲派来搜查的,对他出手便等于触怒圣颜,长乐郡主为何要与侯府联姻,却还想侯府保持中立?她救宁远侯府是为护二小姐,若我动手了如何保持中立?”孟煜时搭在轮椅上的手将盖着双腿的薄毯拉拉,盖好自己的双腿,不要受了初秋的寒意。
“可是借兵符的事被得知,皇上已经认定侯府为叛军,如何能再保持中立?”侍卫继续问道。
“只要我们不认就好,借兵符在谁手中皇上并不知,只要我们不认这个罪,一切就还有挽回的机会。”孟煜时头脑清晰,承乾帝不下旨杀了侯府,反倒是将人抓走,做这么费劲的事便表示事情还不到无法挽回的地步,他之所以答应苏锦瑟的要求,只是因为宁远侯府这段时日经历太多,若宁远侯府依旧想孤立无援下次还会有同样的事发生,他索性就借着这次机会答应了苏锦瑟,为宁远侯府找个靠山,便于日后立足京城。
侍卫似懂非懂的在脑袋里理了理孟煜时的话,随后慢慢明白过来,目前只是承乾帝单方面的认定宁远侯府是叛军,可没有确凿的证据证明借兵符在宁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