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初洵送的玉佩与发簪她都留在了北辰王府,身上唯独带着的能称得上饰物得算是那块朱雀符了,玉石成色好,形状也不错,若是不说是块兵符,不识货的人就会将朱雀符当做是装饰物而已。
“就为这些身外之物,你犯得着去冒险吗?”苏锦瑟脸上笑意荡然无存,没好气的说道。
京城戒严不准出,进去容易出来难,想必他又是耍了手段,才能从城门出来,明知进出京城危险,他还为了这些首饰潜进城去,就算他武功高强,若是出了点意外,陷入险境该当如何?
难怪一早不见人,昨日也没听他说起要去何处,他告诉她的话,她一定不会让他去,所以才要瞒着她偷偷回去。
尽管南初洵这么做是为了她,但这种情况苏锦瑟高兴得起来才怪。
不过一些首饰,她不戴有什么关系?
苏锦瑟将南初洵递给她的包袱推开,对里面自己喜欢的首饰看都不看一眼,冷着一张脸不去看南初洵。
看着苏锦瑟生气的脸,南初洵心里高兴,她能为他的处境着想,是件高兴的事。
南初洵将包袱里那支玉兰花的白玉簪子挑出来,抬手插在苏锦瑟简单挽起的发间,白玉在阳光下熠熠生辉,衬得她一头黑发柔亮,也为那抹素色添了分雅致,使得未施粉黛的苏锦瑟更加好看怡人。
随后南初洵将那块太极玉拿起,绕到苏锦瑟面前,低着眉眼,骨节分明的将太极玉系在她的腰间,他动作轻缓,看着他的手指一伸一勾,好似串花般好看极了,苏锦瑟垂眸看着看着就入迷了,心里不知是该气他,还是该感动了。
将东西系好,南初洵还观赏了起来,道:“这样更像我的人。”
苏锦瑟摆弄一下腰间垂着的玉佩,瞪了南初洵一眼。
刘涛站在一旁,双手捧着刚才南初洵扔给他的包袱,目不斜视,但听着南初洵那露骨的话,他一个常年生活在军营中保守的人,还是不禁红了耳根,不自觉的轻咳两声,提醒旁边肆无忌惮的相亲相爱的两人。
苏锦瑟意识到此举不妥,脸色微微泛红,转身离开练兵场。
南初洵将包袱从刘涛手里拿回,立马跟了上去。“用过早膳了吗?”
“晚些等士兵操练结束后,再一起用。”苏锦瑟答道。
既然身在军营,那她也不搞得太过特殊,打破军营的规矩来将就她一人的习惯,她也不是吃不了苦头,否则她也不会离开京城来军营,化明为暗,她能去的地方还是有的,来军营苏锦瑟主要是想了解军中情况,以便思考计划。
倘若她连朱雀军的实力都不了解,如何排兵布阵?
事关重要,她需要亲自看过才能了解到底是怎样的情况,而不是光听人说就决定了计划的安排,失手的话可是会死很多人,哪里能当做儿戏呢?
苏锦瑟回到营帐,掀开帘子,便看见绿芜正在整理营帐。
“郡主,您回来了。”绿芜停下手中动作,上前来伺候。
苏锦瑟惊讶的望向南初洵,他可没说将绿芜也给带出来了。
“军中都是男子,有个奴婢在身旁伺候比较好。”尽管条件辛苦,南初洵还是希望,在他能力范围内,让苏锦瑟日子能过得舒适些,军中自然有人照顾她,可终究男女有别,他不喜欢其他男子来照顾他未来妻子的起居,这才是他回城的原因。
“奴婢去将早膳给郡主与王爷端来。”绿芜笑得一脸灿烂的说道,临走时脸色羞红的打量了苏锦瑟一眼。
“这丫头,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苏锦瑟被绿芜那可以让他们独处的举动给刺激到,没好气的说道:“都怪你行径不注意,老让她脑袋里装些不干不净的东西。”
“我看到是知趣的奴婢,你与我之间只差个形式便是夫妻了,我做任何事都名正言顺得很。”看着苏锦瑟娇俏的脸色,南初洵故意这般说道,结果又是惹来苏锦瑟一个眼神。
苏锦瑟与南初洵在营帐中用过简单的早膳后,郁璨已经结束了练兵,收拾了一番后,在营帐外求见。
“绿芜,请郁将军进来。”苏锦瑟移步到案几前,交代绿芜。
不多会,郁璨便带着刘涛进了营帐,在苏锦瑟的营帐内见到南初洵,两人都当做没见着一样,似乎这没有不合礼数,所以顺其自然的接受了她一个女子的闺房内有个男子的存在。
“参见郡主。”郁璨身躯挺拔,猛地跪下见礼。
苏锦瑟嘴角勾起一抹浅淡的笑意,让郁璨起身。
“方才在练兵场,末将多有怠慢,请郡主责罚。”郁璨未起身,跪着给苏锦瑟请罪。
“郁将军请起,军中以军规为先,郁将军严格按照军规行事并无不妥,倒是我突然来军中,给郁将军添麻烦了。”苏锦瑟大气的说道,清浅的声音如阳春三月的清风,令人感觉舒心。
“郡主客气了,末将身在其位做好本分之事乃情理之中,郡主乃千金之躯,末将更该顾及到这些,若是郡主有个三长两短,末将难以跟老王爷与老王妃交代。”郁璨客套的说着场面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