讨债的人一哄而散,有钱拿溜得比兔子还快,梅姨娘见状,也想要偷偷溜走。
“进来。”梅秋丽刚有动作,苏锦瑟冷厉的下了命令。
闻言,梅秋丽没有转身进入正厅,反倒是撒腿想要逃跑。
绿屏身影从屋顶跃下,突然放在梅秋丽面前,梅秋丽一时没反应过来,狠狠地撞到绿屏身上,而后摔倒在地。
“将人拎进来。”苏锦瑟靠在椅子上,不留情面的开口。
绿屏闻言,揪着梅秋丽的领口,将人拎起走进正厅,在苏锦瑟面前将人扔下。
梅秋丽被扔在地面,挣扎的要爬起来,苏锦瑟的脚一动,一脚踩在了梅秋丽撑在地面的手背上,梅秋丽挣扎着想要抽回手,苏锦瑟踩得越发用力,导致梅秋丽大声呼痛。
“哎哟,痛死我了,松开,你快松开。”嘴里喊着痛,梅秋丽另一只手也不老实,用力拍打苏锦瑟的小腿,甚至用力的去掐。
“将她右手手腕卸掉。”小腿吃痛,苏锦瑟残忍的声音再次响起,伴随着一声痛苦的喊叫,“咔擦”一声,梅秋丽的右手呈现出扭曲的形状,手腕再也动不了,如无骨般垂着。“拿这座府邸的地契去抵债,梅姨娘你好本事啊!”
“我只是暂时借用,日后翻本会赎回来的。”梅姨娘痛得趴在地上,手被苏锦瑟踩在脚下,急忙出声辩解。
“借用?我同意了还是王爷与我母妃同意了?没有人同意你擅自拿走就是偷!”苏锦瑟脸色铁青,急声令色的道出梅秋丽的罪行。“我一再听了锦琴的求情而饶过你,没想到养出了个偷盗府内地契的内贼!”
苏锦瑟站起身来,加重力道,脚在梅秋丽手背上用力碾压,疼得梅秋丽脸色发白,直冒虚汗。
苏锦琴听说了事情后,急忙赶来正厅,见苏锦瑟如对待低贱之人一样,对待自己的母亲,慌忙上前推开苏锦瑟,将梅秋丽的手从苏锦瑟脚下解救出来。
苏锦瑟胯部骨头撞到茶案上,一阵刺痛,让她眼中泛起了眼泪花。
见状,翡翠着急了,自责没能护好苏锦瑟,又担心苏锦瑟情况。“郡主,你没事吧,要不要叫任大夫的药童来?”
苏锦瑟倒吸一口气,摆摆手。“没事,不用大题小做。”
苏锦瑟忍着那一阵疼意,在翡翠的搀扶下在椅子上坐下。
“二小姐,你这是要害我家郡主吗?”翡翠一脸担心,又是生气的指责苏锦琴。
苏锦琴压根没心思听翡翠的话,看着梅秋丽的双手,用绢帕将被苏锦瑟踩伤的手给包好,而看着另一只被卸掉关节的手,觉得恐怖又手足无措,只能朝着苏锦瑟跪下,请求道:“大姐,你就绕了梅姨娘吧,她知道错了!”
看着苏锦琴那副事情不分轻重立马求情的姿态,苏锦瑟怒气攀升,喝道:“又来,苏锦琴你到底有没有脑子,她一再犯错就是你这种性子给惯出来的,我没找你问罪便不错了,你有什么资格跟我求情?”
“求大姐最后再给梅姨娘一个机会,我保证她不会再犯了。”苏锦琴固执的替母求情,连连给苏锦瑟磕头。
“保证?”苏锦瑟冷笑一声,怒道:“苏锦琴,你愚蠢也要有底线,这是父王唯一留下的东西了,你们不在乎,可我母妃在乎,这是父王的家,这是我母妃的命,谁敢动一下,我便要谁的命!你若再求情,我连你也一起杀!”
“若是大姐执意要杀梅姨娘,并且觉得宁远侯府的事不重要,那便连我一起杀吧。”苏锦琴不在磕头,挡在梅秋丽面前,那双决然的眼神注视苏锦瑟,似乎在用宁远侯府一事跟苏锦瑟赌一场。
苏锦瑟胸口起伏,眼中怒火渐渐平息,对上苏锦琴那双眼眸,冷冷一笑。
苏锦瑟起身,走到乾天面前将他的佩剑拔出,剑尖指着苏锦琴的喉咙,冷血道:“你以为我不敢吗?你以为非你不可吗?你这个正主死了,我有的是办法创造出另外一个苏锦琴。”
“就算你创造出来,不是我就没有意义,外人绝不会在出嫁后还对你忠心耿耿,所以你不是不要白绮梦去做这件事,而是非我不可。大姐要是觉得我说错了,剑在你手里,你杀了我便是。”苏锦琴硬气的回道,闭上眼睛,等待苏锦瑟手中的剑刺穿她的喉咙。
看着苏锦琴不怕死的威胁她的模样,苏锦瑟好似看到了当初的自己,不禁想起重生受审时,她亦是这般威胁着一个随时能杀掉她的亲人,置之死地而后生,她豁出性命的赌了那一把,然后赢了,最终走到今日的地步。
苏锦瑟拿开剑还给乾天,怒气收敛了不少。
“你答应我这个要求,我可以饶她不死,也不将她逐出族谱,但我必须将她赶出家门看管起来,这是她该有的惩罚!”苏锦瑟做出最大的让步,见苏锦琴还想要求情,她厉声道:“你若再求情,我前言全部收回,她死你嫁!”
苏锦琴犹豫许久,最终只能在苏锦瑟的怒火下屈服。“我知道了,可是能不能让我每个月见她几次?”
“不能。”居高临下的睨视着苏锦琴卑微的请求,无情的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