户都不将她放在眼里,她受的气一直找不到罪魁祸首发泄,今日好不容易见到苏锦瑟,她不敢将事情怪罪到苏锦瑟的头上,还不能让苏锦瑟将傅雪交给傅家吗?只要让傅雪回到傅家,傅家怎么拿傅雪出气,外人都管不着了。
所以,此刻尽管受到冷落,高秀敏还是厚着脸皮跟苏锦瑟说话。
“郡主,听说雪儿住在北辰王府,这雪儿怎么说也是我们傅家的人,岂好在王府打扰呢?”高秀敏小心翼翼的将话往好的地方说,似乎很关系傅雪的模样,语气里更是因傅雪在王府打扰而有感激也有觉得不妥的担忧。
“听谁说?”苏锦瑟好似未听到后面那些话般,只挑着前面话语中的一个词询问。
“这…这,还能听谁说,然儿那孩子疼爱妹妹,我们这些家人也是担心,他便告诉我们了。”高秀敏撒谎起来脸不红气不喘的,想出了谎话后说得顺溜得很,若非了解傅家情况之人,当真会被高秀敏的话给欺骗到。
“那你可能是记错了。”苏锦瑟冷声冷面的否认。
“怎么可能,我亲耳听他说的!”高秀敏急欲向苏锦瑟证明是听傅孜然说的,差点就要做出发誓的举动了。
“北辰王府的规矩,无论大小事,皆不可外泄,说者必罚,说者或许有功不必死,可听者绝非同类必死无疑,毕竟本郡主不知说者是否说了些重要的情况,而听者是否也将重要情况听了去,宁可错杀一百,不会放过一人,高姨娘确定是听傅孜然说的吗?”苏锦瑟语气轻柔的说着残忍的话,一段话下来只有最后那句问话时,她的眼神落到高秀敏身上,仿佛只有那句话才是最重要的。
在那双波澜不惊,冷若冰霜的眼睛的注视下,高秀敏紧张的吞咽口水,撒谎都不眨动的眼睛,这会紧张的眨动起来,开始思考如何回答这个问题,但又能从苏锦瑟手中将傅雪给要回来。
“不是,大概是我记错了,是听别人说的吧。”高秀敏慌乱的反应过来,承认是自己记错了。
“可方才高姨娘才说了,你是亲耳听他说的,本郡主该相信前者还是后者呢?若是前者,那高姨娘想如何死,若是后者,高姨娘前面说的话是想从本郡主这里套出点什么有用的东西吗?”苏锦瑟靠在椅子上,右手理了理衣袖边缘,看似不在意,但在高秀敏想要开口辩解的时候,她却没有给人解释的机会,用危险的语气说道:“这可了不得,高姨娘是要与本郡主为敌啊,既然是敌人,本郡主的手段高姨娘也听说过吧,落入我手中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我苏锦瑟什么事情可都能做出来,连死都不是解脱。”
送上门来的猎物,她要好好利用高秀敏来给柯颜演出戏。
说到底,柯颜也是她苏锦瑟的敌人,既然是敌人那就按照敌人的方式对待,不想落到她着的手里,柯颜就趁早滚回南浔给武勋帝交差!
苏锦瑟恶意的想着,对弄走柯颜这个难缠的人物已经有了计划。
其实要弄走柯颜很容易,她给柯颜一个“南初洵”不就好了,让柯颜跟着假的南初洵离开北定,回到南浔后再得知真相也已经晚了,身为个女子,柯颜是没法厚着脸皮仅仅为了个男子再回来北定的,柯家也不允许她做出这种自毁清誉的事情来。
苏锦瑟之所以不这么做,是她想一劳永逸,让柯颜尝到与她为敌的后果,让柯颜彻底不敢跟她作对,不敢肖想南初洵,最好是听到她的名字就能让柯颜如惊弓之鸟,花容失色,这样即便南初洵回了南浔,她不在,柯颜也不敢再对南初洵眉目传情。
听着外面的脚步声,苏锦瑟嘴角泛起微冷的笑意。
来了!
戏子已到,她也不能辜负了柯颜这么赏脸来喝这杯茶,她会让柯颜喝一次永生难忘的茶!
接下来有段时间,柯颜每每喝茶时,都会想起今日的她吧?
真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