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苏锦瑟正在院子里发呆,刘管家便派人来禀报,刑部尚书王全与京兆府尹刘春洪来了,在门外求见苏锦瑟。
听后,苏锦瑟只是轻蔑一笑,道:“本郡主在休息,暂时请两位大人到迎客厅等着。”
来通报的奴才应声退下,苏锦瑟却还是坐在院子内发呆,没有做出要去接见两位的举动。
刘管家听了奴才的回禀后,原本周旋的语气立即发生转变,让开挡在门前的身子,将两位大人请进王府。“王大人,刘大人里面请。”
“多谢刘管家。”王全客气的道声谢后方才走进了王府。
而刘春洪因觉得祁袁清的死是苏锦瑟所为,所以对北辰王府的管家态度很是不好,听了王全客气的道谢后,面露不满,朝刘管家投去鄙夷的一眼,而后才踏进了北辰王府,一副极其不愿千请万请才能请上门的贵客,态度傲气得很,一眼过去看到他的表情还以为北辰王府已经要倒了,所以树倒猢狲散,已经无需得到尊重了一般。
刘管家将人请进府,随即上前带领两人来到迎客厅。
王全表现得不错,态度端正严明,未夹杂任何私情,也对北辰王府没有任何偏见,一副公正的模样,让刘管家看得比较舒心,所以吩咐奴婢准备茶水时,也特意准备了王全喜欢的茶。
刘春洪不削一顾,对王府奴婢送上来的茶水嫌弃的看了一眼,连碰都没碰。
刘管家陪同着两人在迎客厅等待,站在一旁恭敬却不低微,没有对刘春洪的神态表现出一丝的不满来,看起来相当的识趣,是个知情重的管家。
等了不过片刻的功夫,刘春洪就等不及了,坐在位置上对刘管家嚷嚷道:“这就是北辰王府的待客之道,将客人晾在这里,主人却不出来相见。”
闻言,刘管家客气的跟刘春洪微微鞠躬,而后不客气的回答道:“刘大人可能理解错了,刘大人此番是前来求见,而并非王府邀请而来的客人,所以郡主何时得空来见,刘大人都得等着。”
此言一出,刘春洪立即拉下了脸,他是奉命协助刑部尚书调查杀害祁袁清的凶手,若在其他城池里他这样的身份就是钦差,而在北辰王府内连个管家都敢这样出言调侃他,并且让他在此等候如此之久,这口恶气他如何能咽得下?
“不愧是北辰王府,这北定国还是皇上当家做主,这北辰王府的管家却都敢与朝廷官员顶嘴了,如此无法无天,真当北定国是北辰王府的囊中之物不成?”刘春洪气的面色有些红,那张有些坑坑洼洼的脸庞有些肥肉在抖动,鼻翼亦是夸张的呼吸着,有点像癞蛤蟆。
“奴才没有说过此话,还望刘大人谨言慎行。”刘管家依旧不卑不亢的回答,反倒提醒刘春洪不要说着那种大逆不道的话语,一点都不怕事。
王全看着被一个管家弄到生气的刘春洪,在北辰王府内无理取闹,心底有丝厌恶,他不喜这类公报私仇的举动,之前他是刑部侍郎时对祁袁清的种种行径便有了不满,后祁袁清被降为侍郎,而他升上了尚书一位,祁袁清行径却还是不加以收敛,对刑部牢房内的囚犯们动辄用刑,整个刑部气氛都很残暴血腥,所以王全对祁袁清这种用刑来审问的方式极为讨厌。
刘春洪是祁袁清一手提拔上来的京兆府尹,审问方式与祁袁清如出一辙,他也是看不惯!
放下茶杯,王全没有理会刘春洪的有意找茬,开始打量起迎客厅来。
迎客厅并装点着并不是特别华贵,更多的是一些看着宁静舒心的字画与花草,迎客厅门前那两颗盆栽的人高松树修剪成如意状,看着已经是有些年头了,但打理得非常好。
厅内桌椅皆是用梨花木所制,木头上经过特殊处理,散发清淡的幽香,摆放的位置与寻常摆放无异。在两排椅子的后方摆放着雕刻好的木料,方面摆放着精致的瓷器,一看就是好东西。
厅内首座左右各挂着一幅画,一幅是绿竹苍翠,一幅是百花齐放,画作极为精妙,能看见竹叶上还沾着露水,以及花蕊被飞起的蜜蜂采过花蜜的迹象,可谓是活灵活现的将细节表现了出来。
半个时辰后,苏锦瑟方才穿着一袭绿衣莲步款款的走近迎客厅,一双清澈如苍穹的眼眸将等待良久的二人神色看在眼里,却故意不做声。
“参见郡主。”王全在苏锦瑟进屋前便看到了苏锦瑟,立马站起身来等待苏锦瑟进来,在苏锦瑟落座后,立即让苏锦瑟行礼。
刘春洪等了那么久早已是不耐烦,心不甘情不愿的起身行礼。
“起来吧。”苏锦瑟声若清泉清泠出声。
两人起身,苏锦瑟却不解释她为何姗姗来迟,刘春洪便沉不住气的抢先出声了。“郡主让下官与王大人在此等候多时,难道不该给了解释吗?”
闻声,苏锦瑟皱眉,美眸望向刘春洪,清冷道:“刘大人何时起位高于本郡主了,竟敢责问本郡主之事!”
“郡主这是耽误刑部查案!”刘春洪气急的反驳道。
“王大人都未开口,刘大人又是处于什么地位开口?王大人身为刑部尚书都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