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锦瑟的葬礼结束后,北辰王府却笼罩在一阵不太好的气氛中,挥之不去的阴影让每个人脸上的笑容都淡了。
曲华裳因此事一直很自责,苏锦琴更是每日将自己关在屋里,若非苏锦瑟一句句狠话撂在她面前,苏锦琴就要闹绝食了。
而刘含烟因为此事受了很大的打击,不愿待在北辰王府,在经过苏锦瑟的同意后,葬礼后的第二天就收拾了东西回了娘家。刘含烟的娘家在偏远的城镇,在那里男耕女织过着平凡的生活,没有勾心斗角,更不会一个人突然被害死。
苏锦瑟给了刘含烟一笔钱,并且让曲华裳代写了一份休书给刘含烟,从此以后她与北辰王府再无瓜葛,想要再嫁也可以。
离开那天,是苏锦瑟派人将刘含烟悄悄的送出了城,暗中派人保护刘含烟离开京城附近。
尽管如此,将有念想的人送走了,但改变不了一个事实,苏锦绣她死了,而过错有苏锦瑟一份,有苏锦琴一份,这成了两人心间过不去的一道坎。
只不过,比起苏锦琴那种自暴自弃的赎罪,苏锦瑟依旧按照她的计划在一步步走着,她替苏锦绣报了仇,折磨着董易,可就算她做得再多,这份亏欠苏锦瑟是如何都弥补不了。
葬礼过后,她时常在想,若是她没对苏锦绣下毒手,是否苏锦绣的下场会比现在要好?
然而,没人能给苏锦瑟这个答案,也没有如果。
苏锦绣是她命苏锦琴毒害成痴儿模样,而又是她没有保护好苏锦绣,种种结果下来,苏锦瑟摆脱不了责任!
害死苏锦绣的人,有她的份!
这便是结果!
可无论结果如何,苏锦瑟都还是会按照计划一步步走下去,没有人能够阻止她!
与瑶姬约定的三日之期已到,苏锦瑟立即命南初洵安排在后宫的人去瑶姬那里取了信。
当逐流将厚厚的信交给她的时候,苏锦瑟这三日来,难得的有了丝好心情。
然而当苏锦瑟将信读完后,她猛地将信拍在桌面。“好个瑶姬,竟敢胡闹我,洋洋洒洒一大篇,却全写一些无关紧要之事来让我看!”
“让她转告瑶姬,我再给她三日的机会,若不将事情写出来,北定京城茶楼客栈都会多出一个故事!”要散布这种私会的消息,真不真别人可不管,一传十,十传百,众口铄金,即便是假的也能成真!
瑶姬当真以为躲在宫里,有承乾帝与苏磊庇佑,她就能高枕无忧了?
当真是笑话,连承乾帝她都不放在眼里,瑶姬一个宠妃算哪根葱,竟然敢跟她玩这种按照约定说了,但却不将具体情况告知的小心思!
然而,三日后,送到苏锦瑟手中的依旧是一封厚厚的信。
苏锦瑟拿着信,冷着眼眸粗略的扫过一遍,平静的将信放下,紧随着下一刻,她手臂一挥,连同桌上摆放着的茶杯与茶壶,全部扫落在地。
那书写着密密麻麻的信,飞扬起来又落下,落在茶水上,沾湿了,字迹也模糊了。
屋内奴婢跪了一地,脑袋紧紧挨着地面,不敢抬头。
“岂有此理!”一声怒吼自苏锦瑟抿紧的红唇发出,
逐流皱眉望着生气的苏锦瑟,她三日来喜怒无常,但这样将东西全部扫落,还是第一次。
逐流单膝跪下。“属下办事不利,请郡主责罚。”
“起来!”苏锦瑟冷眼瞥了逐流一眼,随即又见屋内奴婢跪了一地,厉声说道。
奴婢们战战兢兢的站起身子,僵硬的站在原地不敢随意靠近苏锦瑟身边。
“怎么,你们还想要让我亲自将这屋子给收拾干净不成?”苏锦瑟厌烦的看着地上狼藉的碎片与散落的信,没好气的出声。
“奴婢不敢。”奴婢们诚惶诚恐的回答,说着就要跪下请罪。
“你还不收拾好滚出去!”苏锦瑟又是一声怒吼,面容上的怒意越发的明显,吓得奴婢们各个害怕。
奴婢们低垂着脑袋,跪在地上收拾着地上的碎片,有的找来抹布将地面上的水渍擦掉,又打来了清水将地面给擦了一遍,确认已经无误后,才端着水盆退下,而那些收拾好的已经不能再看的信,被重新整理好放回了桌面。
苏锦瑟眼眸中戾气却没有因这样的事情有消散,还是很不满意。
瑶姬这次的信确实不上次所写的要沾边得多,但里面大多数的内容都与丁传良那里听到的有所不符合,根本就是瑶姬随意编造了胡话来诓骗她,以为她一点都不知情,所以想要向她打听当年周家灭门一事,所以只有少数的一点是无关紧要之事是属实的,重要之事全部都是假的!
“看来,不给瑶姬一点颜色看看,她当真以为我糊弄!”苏锦瑟放在桌面的手握成了拳头,一股阴戾之气从体内散发出来,而她的骨节因过于用力而泛白,每一样都能看出她目前不正常。“逐流,派人把瑶姬给我抓来!”
“要抓到别院去,还是直接抓到郡主面前?”逐流沉声问道。
“抓到王府,抓到地牢去!”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