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随行带着大夫。
“发生了什么事?”这时,从后院传来一道清冷的询问声。
众人抬眼看去,只见方丈面无表情的走了出来,而一旁早有小僧上前禀报方才发生的事情,只见方丈听完那小僧的话后,面色变得有些担忧,竟亲自上前蹲下身,就着鞋袜摸了摸苏锦瑟的脚踝,皱眉道:“来人,把郡主抬进后面的厢房。”
那小僧见方丈神色间竟有些严厉,便立即抬来竹椅,绿芜翡翠等人扶着咬牙坚持的苏锦瑟坐上竹椅,一群人留下秦嬷嬷后,便急急的把苏锦瑟送进后院。
“白家姨娘,你好狠的心啊,居然把我家郡主伤得如此之重。”秦嬷嬷指着还坐在地上做戏的孟兰双厉声道。
孟兰双本想假装故意跌倒来陷害苏锦瑟的,却哪里会想到苏锦瑟竟突然脚踝受伤,尤其又是在自己与她擦肩而过时,一时让孟兰双百口莫辩,双眼愣愣的看着一副要吃了她的秦嬷嬷说不出话来!
“没有证据的事情,你岂能随便的冤枉人?”白绮梦也不是个吃素的,只见她镇定的让奴婢与嬷嬷扶起了自己的母亲,随即集中注意力应付王府留下的嬷嬷。
秦嬷嬷挺直了腰杆,目光中射出寒芒,强硬道:“秦少夫人说得好轻巧,竟想如此推卸责任,在场的夫人们方才也是听到看到的,白家姨娘可是打一进门便对我家主子出言不逊,此时把我家郡主伤的如此之重,竟还不承认,好歹白家在朝位居丞相,没想到竟要我家郡主受这不明不白的委屈。”
秦嬷嬷说着便微微垂泪,一旁的奴婢嬷嬷纷纷上前劝着,虽然不敢指责白相府的人,只是那眼神中的恨意却是被其他人看得清清楚楚。
而这时,方才还大呼小叫的孟兰双早已是住了口,她除了裙摆上沾染了些许香灰外,毫发无伤,与苏锦瑟紧皱眉头,疼的满头大汗,说不出话来的样子相比,实在是没有什么让人值得同情可怜的地方。
就连那些深谙陷害人的夫人小姐,也是一副看不起孟兰双的模样,就算是要陷害人,至少要装得像一点,可这孟兰双不但演技拙劣,反倒弄巧成拙的伤了长乐郡主,简直就是蠢笨如猪。
众人心中如此一向,一个个均是好奇的看着对峙的人,居然忘了自己前来万国寺的目的。
而看秦嬷嬷此时的模样是断不会善罢甘休了,正想开口,却见那名方丈发话。“施主,还是快快进去看望那位小施主吧,贫僧已经让寺内的女医为小施主诊断,相信很快便能知晓伤势到底如何。”
秦嬷嬷看清心寡欲的方丈,一时想到老王妃为苏锦瑟抽中的那支签文,便没有再固执下去,反倒是卖了方丈一个面子,缓和下面色,这才开口。“有劳方丈大师费心了。”
说着,便狠狠的瞪了孟兰双母女,走向后院。
白绮丽见秦嬷嬷走了,以为她是怕了,便想朝着秦嬷嬷背影骂几句,却见方丈已是走到了她的面前,那双仿若能东西人心思的眸子只是淡淡的扫了孟兰双一眼,便让她咽下了口中的话。
“两位施主请回吧,以后也不必再来万国寺。”方丈说完,便再也不理会孟兰双母女,径自轻步走回后院。
而白绮丽见自己被人当众赶出了万国寺,一张脸顿觉无颜,心中涌上无限怒气却不敢在万国寺发作,只能让人扶着孟兰双,别让她再跌倒了,一群人面带难色的快步出了大殿。
只是,经过今日之事,白相府与秦府的名声怕是坏到了极点,就连那两家的官誉也随着自己后院之事而受到了牵连。
这边,苏锦瑟被安置在厢房,女医正在给苏锦瑟的脚踝缠上纱布。
只见苏锦瑟纤细雪白的脚踝高高的肿起一块,那肿起的地方青紫交加,看样子是伤的不轻,曲华裳担忧的问道:“我女儿的伤势如何?”
那女医处理好苏锦瑟的伤势,让绿芜小心的放下苏锦瑟的裤腿,便站起身回道:“施主是被人用外力踢伤了脚踝,幸而没有伤到骨头,只是近几日还是不要随意下地。”
众人见女医如此说来,不由得放心了信,而此时方丈却走了进来,静静的看了眼床上斜躺着的苏锦瑟,淡然道:“一会贫僧让人抬小施主下山。”
苏锦瑟只觉周身被笼罩在一道清明的光线中,那道光太过清透竟让她的心无处可逃,便只能保持斜躺的姿势,含笑开口。“多谢方丈,给方丈添麻烦了。”
方丈见苏锦瑟被自己盯着却依旧面带笑容,说话语速不徐不慢,方才那略带些严肃的目光中淡淡的浮上一层赞许,说话的语气竟也比之前平和了些许。“既然是在贫僧这里出的事情,贫僧自然会负责。”
语毕,便对那女医点了下头,转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