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锦瑟见逐流还是在她身边保护,又是一声命令下达。
逐流不解的看了眼苏锦瑟,见苏锦瑟严阵以待的盯着对方,最后还是微微躬身退离苏锦瑟身边。
逐流退下,对方显然没有想到,面具下的面容皱起了眉头,思索着苏锦瑟有何阴谋。
“不必看,我的命令便是绝对的话语,不会有人在周围埋伏。”见对方警惕的张望四周,苏锦瑟出声说道。
话音落地,对方的剑已经落到她的颈项上,杀气源源不断的散发出来。
“郡主难不成以为我会看在太子的面子不会杀你?”一道阴鸷声音传出,声音因常年不开口而有些沙哑。
“我不需要你看太子的面子对我手下留情,而是你没理由杀我。”苏锦瑟并不畏惧颈项上的剑刃,镇定自若的回答。
“理由?单凭你背信弃义这点我就有理由替太子除掉你。”
苏锦瑟冷笑一声,反问道:“从未许诺过,何来背信弃义一说?”
是啊,她从未许诺过要与苏誉终生相伴,更不曾许诺过要扶持苏誉登基,她只是说只有苏誉登基两人才有出路,可她从不曾承诺过这些诺言。
“好个狡猾的女子。”
“我只是实事求是,且你以为太子哥哥会蠢到看不出我在利用他吗?即便他不适合皇位也不适合生在皇宫,但他自小学习帝王之道,会看不出我这点把戏吗?我利用他,不过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你杀我又有何用?你杀了我,就能改变现状,他就能放弃皇位了?还是你杀了我,他就能彻底拥有我?一旦你对我动手,哪怕我不反抗让你得手了,你也不过是为他多树了洵王这个敌人而已,他的处境只会比现在更差。”苏锦瑟冰冷的注视着对方面具下的双眼,实事求是的将情况道出,一点也不在乎对方的剑是否会真的杀了她。
对方握剑的手又紧了紧,似乎在控制着自己的怒气,不要失手将眼前唯一能救苏誉的人杀死,但他该死的听着那番话更想杀了她!
看着狰狞的半边面孔,苏锦瑟抬手将剑移开,随后往屋内走去。“说吧,找我何事?”
剑下人走,对方强忍着怒气将剑收回,逐流在暗处看着,悬着的一口气终于松了下来。
“皇上怀疑太子要谋权篡位。”暗卫保守的道出情况。
“怀疑?”苏锦瑟故意提出这两个字,随即冷笑一声。“太子哥哥动作如此大,难道不是真的要谋权篡位?”
“你知道这是为了谁,是谁导致太子做出这种过激的行为!”暗卫咬牙切齿的回答,右手已经再次扣上剑柄,随时又出鞘挥向苏锦瑟的可能。
“是为了我又如何,我让他如此做了吗?哪怕我还是与他站在同一阵地,我给他的计划也不会是这样,这些不过是他不甘我选择了南初洵,而做出的愚蠢行为而已。”苏锦瑟口中话语冰冷得如同冬日里落下的冰雹,砸在人身上生生的疼着,更是刺激着对方的怒气。
而苏锦瑟明白,她必须如此说,这番对话暗卫必定会告诉苏誉,她哪怕有一句心软的话,都会让苏誉抱有希望,她越是绝情越是能将苏誉此刻发热的脑袋浇凉,再这样下去,苏誉当真会一步错,步步错,最终落到惨死的结果,若能在事发前将他给浇醒再好不过。
“你!”
不等暗卫说出任何指责的话语,苏锦瑟厉声急色的阻止对方再继续往下说。“不必再说,我不会去劝他,你大可转告他,即便他登上皇位,我选择的人依旧是南初洵,无关乎权力地位,只是我的心做出了这样的选择。”
听到这话,对方已经是彻底明白了,苏锦瑟这里没有半点回转的余地,莫说是为太子着想,反倒只会在太子已经受伤的心上撒把盐。
他只有两条路可走,要么杀了苏锦瑟,要么让太子对苏锦瑟死心,从此再无任何交集。
暗卫离去,苏锦瑟冰冷的面容有丝松懈,她轻叹一声,随后摇摇头。
苏誉为何要为情所累,陷的如此深呢?
帝王之道的第一课,便是无情啊!
你自小学习帝王之道,却从未学会过无情,这便注定了你这一身与帝王无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