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瞎子都看得出来谁才是更急的那个,而丁传良却还想和她玩这招,根本就是想给她一个下马威!
苏锦瑟不急,专心的品尝着管家送上来的茶,尽管这些茶叶并不是特别好,但苏锦瑟却依旧表现得淡然,没有丝毫不妥之处。
丁传良见状,几次吞咽,用眼角余光打量苏锦瑟,额头冒出汗珠来。
这一座就是两个时辰,错过了午膳时间。
苏锦瑟不知光做在那里与丁传良僵持着,坐了这么久丁传良却还不开口,苏锦瑟有些困倦了。
“看来丁大人不够诚心,本郡主也累了,便作罢吧。”说着苏锦瑟掩唇打了哈欠,困得眼眸带水。
已经与傅孜然谈好条件保护他一家老小了,还如此拿乔的要想得到更多利益,当真是贪心!
苏锦瑟揉揉双眸后,当真站起身准备离去了。
丁传良见状,心知苏锦瑟这次是耐心到极限了,他再不说恐怕一家老小的命都保不住了,急忙跪在苏锦瑟面前,挡住了苏锦瑟的去路。
“郡主见谅,草民只是不知该从何说起,思考久了些。”丁传良找了个借口搪塞。
苏锦瑟并未就此坐下,一副已然不感兴趣的模样,听着依旧不够诚心的话语。
“丁大人莫要在本郡主这里打歪主意,我的人进这个门后你便输了,自古帝王多疑,你与我或是我的人说了些什么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死人才受得住秘密!我要你死,只要我回去后消息一散播,哪怕我一样不知你也是个死,能活命比什么都重要。”苏锦瑟嗓音清冷,听不出倦意。
“是是是,草民糊涂了。”丁传良一听,皱了皱眉头,急忙应承下来。
他过多的认定苏锦瑟像老北辰王了,所以想着还能为自己多讨点好处,毕竟这日后不会是好过的日子,颠沛流离亦是难说,自然想得比较多。而显然是他低估了苏锦瑟,苏锦瑟与老北辰王全然不像,她身上一点宽厚之心都没有,要人死不过一句话的事。
苏锦瑟重新落座,单手支撑着脑袋,闭上眼睛。“说吧。”
“周家灭门确实与皇上有关,周大将军受皇上之命到老王爷身边,那时是正是老王爷要外出征战之际,在战场上老王爷很是看中周大将军的用兵能力,一来二去,周大将军便跟随着老王爷,但在元年一百七十八年时,老王爷平定内乱,班师回朝,当时虽老王爷归来的正事周大将军。不出两年,便有了周家灭门一事。”
“原本刑部接到皇上命令,是要与周大将军一同前去北辰王府搜查,但是当时北辰王府出了点事,老王爷在府内遇刺,大概是平定内乱后的有不满之人寻仇,于是便没有执行,可是老王爷遇刺全城戒严,当初的老王爷得人心,所以本该搜查北辰王府一事,成了全城搜查,而搜查之人也不是周大将军,而是老王爷的旧部徐飞鸿,此人对老王爷无比忠臣!”
全城搜查,却是没有搜查过周家,老王爷信任周大将军,周家一事是紧跟其后爆发出来。
当时,周家与北辰王府已经密不可分,周家被当做北辰王的派系,在朝廷中受到打压,尤其周大将军手握重兵,更是其他人虎视眈眈的肥肉,一百五十万兵马好似全都为北辰王所有了,朝中争夺越发厉害。
于是有人开始陷害周家,只是周家是名将居多,并无法轻易得手。
“中间那段发生了何事,草民真是不知,周大将军被抓紧了刑部大牢,罪名是周家通敌卖国,那段时间有恰巧是东陵过要进犯北定国,宝王爷带兵到东边的灵岳城开始征战,周大将军被关进了大牢,正是草民审的周大将军,周大将军拒不认罪,当时情况比较特殊,所以对周大将军用刑许多却肯招认后便只能作罢。可有一天,皇上下了圣旨,随着圣旨下来的还有一张认罪状,这么明白的意思刑部一干人等都看在眼里,最后只能用刑后擅自让周大将军画押,将罪状交了上去,翌日皇上便宣旨将周家一门尽数斩首,再多的草民就不得而知了。”丁传良一口气将一长串的事情说出来,语毕朝苏锦瑟磕了头,以示诚意。
苏锦瑟闭着眼睛如同睡着了一般,在丁传良话音落下后良久不曾说话。
前厅再次寂静下来,傅孜然与兑泽不去打扰苏锦瑟,倒是丁传良久久听不到苏锦瑟的声音,匍匐着的身子微微直起,抬眸看了苏锦瑟一眼。
苏锦瑟闭目认真的将事情重新思索一遍,将前提后果全部串联起来,即便周大将军失手,承乾帝也不会突然要将周家灭门,还有其他的原因,承乾帝究竟吩咐了周易之对北辰王府做什么事?这件事最为关键,因为此事足以将周家灭门。
知道这件事的人只有承乾帝与周易之,现在一个不会说,一个已经死了。
只是东陵恰好在那时攻打北定,这件事是巧合吗?
而父王当初若是征战东陵去了,怎么会那么及时的赶回来救下了青衫?即便消息传到他耳中足够快,却也无法在短时间内赶回京城,所以她父王根本就没有离开过京城,只是假装离开,那为何父王会留下来?
一连串的疑问在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