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服气啊?”苏锦瑟明知故问。
邱师傅已是有所察觉,苏锦瑟并不好对付,牙尖嘴利的,有着宫中人的智慧,所以他也不和苏锦瑟说话了,平息心中愠怒,继续喝着他喜欢的好茶,但一双眼眸深沉的打量着苏锦瑟,当目光再次落在那块太极玉上时,浓密的眉毛不禁皱起。
那块玉,他很熟悉,南初洵佩戴在身上之物,意义非凡,能够交托之人必定是全然能信任之人。
他在外不免听得到一些消息,苏锦瑟是如何的人他大抵有些许了解,但总归是皇室中人,南初洵该是适合与一个清净纯洁的人在一起,才能将他内心深处的戾气给散开,而苏锦瑟绝非那样的人,她本身所处之境就是黑且深的泥沼,在泥沼中挣扎之人,南初洵与苏锦瑟在一起,势必不会快活。
两个在权势争斗中周旋之人,性子上势必会强势,碰撞在一起也是诸多不适。
邱师傅也能明白为何武勋帝会想要苏锦瑟死,这个女子锋芒过剩,过于锋利,且苏锦瑟有人中龙凤之面,将来非龙即凤。这虽然是个富贵之相,但她龙相更甚,令人不免多想,莫说不是个能安于后宅的女子,还有可能列位朝堂主政见,任何帝王都会畏惧这类面相之人。
苏锦瑟不动声色的任由人邱师傅打量,她想隐藏起来的东西,别人看不出来,她不想隐藏的,便是别人打量她也无谓,所以她显得很坦诚,一点并闪躲,目光纯正澄明。
“姑娘与我那不孝徒儿何时成婚?”邱师傅将话题岔开,不再与苏锦瑟议论收徒一事。
“并无定数,邱师傅也该明白我与南初洵身份与境地,这种后话得有命活着才能去说。”苏锦瑟声音清浅,其中满不在乎的意味有意无意的流露出来,她不会死,至少苏锦瑟不会觉得事情落幕后她会死,但这并非她说了就算之事,这也是她与南初洵不会去谈论之事。
婚期,必然得是万事停歇后才会谈起。
“既然生死难测,为何还要束缚彼此?”邱师傅皱眉,更是不看好这段婚事。
“彼此有用。”苏锦瑟不谈儿女情长。
此言一出,邱师傅眉头越发皱紧,看向苏锦瑟的目光微有变化,苏锦瑟的话无疑是在说,她与南初洵没任何情感,只是单纯的利用。
苏锦瑟比看起来的要无情,看似有情,实则无情!
这种人,只有利益,没有情感,如何能成就一段佳缘?
“姑娘当真薄情。”邱师傅失望地摇摇头,给出如此评价。
闻言,苏锦瑟先是惊讶,随后轻笑一声。“邱师傅还是有所夸奖了,我还以为您要说我无情呢,仅是薄情的话倒是不符合了。”
薄情,苏锦瑟觉得邱师傅是低估她了,她行事起来何止是薄情而已?
狠辣,决然,无情,这些该是适合她的形容词。
苏锦瑟的回答又是让邱师傅不满了,一个女子自知无情,可见她着实无情才能如此淡然的说出这种话来,否则谁能将自己的无情说得坦荡荡,当做夸奖一般呢?
“邱师傅何必皱眉呢?到底这事是我与南初洵之间的事,赐婚能否成婚,也得双方有共识,他不愿娶我强迫不得,我不愿嫁他也逼迫不了,倒也是公平了,您忧心此事,不如想想我的提议如何,做我弟弟的师傅,您想看清我是如何的人,入了王府,走进了城墙,您才能看得清楚。”苏锦瑟再次老话重提,是打定主意一心要让邱师傅将苏锦轩收为徒弟了,有这样一个人在苏锦轩身边,她比较放心!
邱师傅这次并未直言拒绝,有所思考,可见他对苏锦瑟确实很不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