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是死罪可免,可这一般大板下去,哪里还有活路可言?跟要命没区别,还不如一刀结束来得快活些。
“皇上,子不教父之过,这个责罚臣愿替小女受了。”魏巡愣过之后,立即开始找理由替魏子夏分担。
“责罚既然是罚在魏小姐,魏将军出来承担,魏小姐永远不懂祸从口出这个理。”魏皇后听了责罚后亦是皱眉,魏子夏必然是承受不了如此重的责罚,但也不能看着魏子夏被打死,她身为姑姑左右为难啊。“皇上,能否看在臣妾的面子上,罪责减半?”
魏皇后深深看了一眼苏锦瑟,苏锦瑟跪在那里身段却与承乾帝并排,不遮风骨。
魏皇后敢断言,今日这一出大戏跟苏锦瑟的算计脱不了干系,但苦于没有证据不好胡说,否则指不定苏锦瑟又会给按个什么罪名,这也是在场的人都心知肚明之事,可苏锦瑟就是有那个本事将人算计完,还自个儿成了受害者跑来告状,其他人若有本事大可也如此,可惜就是没那本事却还偏生给招惹了苏锦瑟这个恶女,遭了这事也只能打落牙往肚子里咽,自个儿受着不是。
承乾帝不语,所有人的视线都看似有若无的看向苏锦瑟。
“皇婶的面子锦瑟还是要给的,锦瑟也不是不通情理之人,便是打死了魏小姐,我父王也活不过来。”接收到魏皇后投来的视线,苏锦瑟低声抽泣一声,随即着有贵族风范的开口,让人看到一丝希望后,话锋急转。“话虽如此说,可有些事情锦瑟断然是不能退让,否则这京城的人岂不是认为只要受个不痛不痒的惩罚就能随意辱骂、诅咒我父王。”
听的人一会欣喜,一会又失望,伴随着苏锦瑟那浅浅响起的娇声,心情跌宕起伏。
“可皇婶开了这个口,锦瑟也不便拂了皇婶对娘家人的一片心,锦瑟可以如皇婶所说杖责减半,但要由我的人亲自动手。”苏锦瑟没有多少犹豫的同意魏皇后的话,看似给人面子,实则却不是,她本来就不是要承乾帝给打魏子夏一百大板。
此言一出,魏巡脸色更是凝重了,杖责一百还能看在魏皇后与魏家的面子上稍微打轻些,毕竟施行的人是宫里派去的人,多少需要顾忌着点官家颜面,这个面子当真是得给,可苏锦瑟的人动手,那可不是轻点重点的问题了,还不得照死里打啊?
这看似退了一步,实则是进了一大步。
理清楚苏锦瑟这一连串的心计后,魏巡脑门上全是冷汗,他以为到苏锦瑟告状后有魏皇后在,事情便没那么多事,可饶是到了此时,魏巡方才发现,面对苏锦瑟一时半刻都不能有所松懈,她处处都设了陷阱让人钻,防不胜防。
苏锦瑟看着魏巡在春日里却汗如雨下,眼角挂泪,心里却高兴了。
饶是众人此刻都明白了苏锦瑟所谋划,但却来不及后悔了。
一道出宫,苏锦瑟走在前头,看着跟在后面四位垂头丧气的人,魏巡最惨,面如死灰,其他三位也没好到哪里去,脸色沉沉的就如那要压下来的乌云一般,随时都会掀起狂风暴雨,但苏锦瑟却期待着谁来将平静的湖面打破,将现在的局面给打破。
走出宫门,苏锦瑟对身边的兑泽说道:“兑泽,你随魏将军回府,虽说是责罚,但到底魏小姐是个女子,下手轻重你要有数,切莫将人打死,可懂?”
“属下明白!”兑泽抱拳,躬身应道。
言下之意就是,只要不打死,要多重都可以!
苏锦瑟满意地点点头,回头看看镇国公与秦东升,笑得有点狡诈。
“两位好自为之。”语毕,苏锦瑟将手搭在绿芜手上,被扶着上了马车。
马车行驶出好远,绿芜将悄悄探出去的视线收回,将车帘放下。
“郡主,不去魏府看看魏小姐的被打的场景吗?”
“没必要去看,一个没脑子的绣花枕头,还入不了我的眼。”苏锦瑟把玩着腰间的朱雀符,嘴角笑意更是玩味。“绿屏,你去转告白小姐,让她为我所用的报酬我已经奉上,接下来就看她的了。”
风未动,只听见一声冷酷的作答,一切又归于无形了。
白绮梦虽说是诚心要与她合作,但到底白绮梦与她太像,两人都不是什么善茬,不用利益将人栓住,苏锦瑟用起来不放心,也心有有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