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本不是我。”
苏锦瑟凝视着烛火下苏锦轩不满的表情,有些张扬,有些愤怒。
睫毛扇动,苏锦瑟转动眼眸,抬手将挂在腰间当配饰的朱雀符取下,无声的递给苏锦轩。
白玉映着烛火的红,仿佛淡淡的血色在白玉上流转。
“我说过你想要我都会给你。”见苏锦轩惊讶的望着她,因过于惊讶而没了动作,苏锦瑟神色寡淡的说着,似乎她手中只是一串冰糖葫芦,随手就能递给别人。
然而,苏锦轩却是没有伸手去接,或许他是明白的,重要的不是这块朱雀符,他只是寻了个理由跟苏锦瑟抗议。
苏锦瑟蹲下身子,将朱雀符上的绳结穿过他衣服上的腰带,将朱雀符给系上。
站起身,苏锦瑟望着灵位幽幽说道:“你说洵王知道而你不知道的事,我为得到朱雀符而坠崖,一身伤归来,我不知洵王为何会知晓此事,而我与洵王相互利用,傅孜然是朱雀军将领,青衫是朱雀军副将,府内乾天、兑泽等八人皆是朱雀军一员,逐流原本是洵王的人后来认我为主,我身边有一个杀手一直跟在身边保护,是绿芜的孪生姐姐,承乾帝派护龙卫杀我,我身受重伤,瘟疫时我曾想过你未能归来,让若水取代你,成为……”
“够了!”苏锦轩大声打断苏锦瑟毫无感情报备般的话,直到苏锦瑟声音完全停下来,他才冷静的说道:“不要再说了。”
“你不是说我隐瞒你太多事,不告诉你吗?如果这是你不相信的理由,我都可以告诉你。”苏锦瑟冷然如冰,面不改色的回答。
“这算什么,你这算什么?”苏锦轩低垂着脑袋,脸被笼罩在阴影之下,口气满是自嘲。
“看,我说了你也接受不了吧。”苏锦瑟有些残忍的说道,没有出声宽慰苏锦轩一句。
“我要听的不是这些。”
“可这我隐瞒的事情,这里面没有一句是假话,你想要知道我能说出更多,但绝不是你想听到的那样。”苏锦瑟如实的回答苏锦轩的话,她现在所处的位置只有这种状况,苏锦轩不能一下子全部接受的状况。
见苏锦轩的面容在烛火的映衬下很是苍白,苏锦瑟住嘴不再说起。“回去休息吧。”
苏锦瑟转身离开祠堂,独留苏锦轩在祠堂内沉思。
苏锦瑟在门前站了好一会,没见祠堂内罚跪的苏锦轩有动静,也知这些回答难以让苏锦轩一时接受。
“逐流,你留下,待会送王爷回去。”黑暗中苏锦瑟对着无人空气说道。
月淡如水,苏锦瑟莲步轻移走远,身后黑夜中出现一个男子站在祠堂门外守着。
苏锦瑟迎着清幽的月色往回走,月光将她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
路过花园时苏锦瑟脚步一转,往那片花树林走去。
移植而来的花树花期比原来更短了,春雨落过后,花瓣落了满地,铺在绿绿的草地上煞是好看,前些日她还想着雨季过后,将落下的花瓣拾起来酿成桃花酒。
苏锦瑟站在花树间,吹着习习凉风,额间的碎发被风吹拂着,如调皮的孩子在舞动,她抬手将发丝勾到脑后,穿行在花树之间。
苏锦琴准备好膳食准备给苏锦轩送去时,见苏锦瑟独自一人在花月之下,背影有些落寞,她远远的望了一眼,没有出声打扰苏锦瑟享受着宁静的夜晚悄悄走远。
苏锦瑟承担得太多了,必然有人所不能理解之事,她也是其中之一,让苏锦瑟失望之人。
繁星闪烁,月下美人,黑夜中她的身影仿佛随时会消失般,让人看在眼里却不禁觉得格外揪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