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下!”刚进了王府,苏锦瑟在正厅内便让苏锦轩跪下,随即命令刘管家。“拿家法来。”
“郡主,这使不得啊。”刘管家一听事情如此严重,急忙劝解。
“拿家法来!不要让我再说第三遍!”苏锦轩面容上阴云密布,厉声呵斥劝阻的刘管家,语气更是带着无法散去的怒意。
刘管家着急,反观苏锦轩却是一副吊儿郎当的跪在地上,听到苏锦瑟的话,满不在乎的对刘管家说道:“她想打就打吧,这王府内也就她说了算。”
苏锦瑟背对着苏锦轩听着他毫无悔改之意的话语,心中怒意更甚,愤怒之余又有些心痛,她努力做这些事为的是谁,结果苏锦轩却是如此不争气,他宁愿听信外面那些教唆的流言,也不愿相信她是为了他好,当真心生怨气宿醉花楼!
刘管家命奴才去拿家法,自己则赶紧去画裳院请曲华裳前来,以免苏锦瑟真的动怒要对苏锦轩动手,好歹苏锦轩也是堂堂王爷,传出去不好听,何况真闹大了郡主与王爷的兄妹之情怕是也要毁于一旦。
奴才将家法拿来,正犹豫着是否要递给苏锦瑟,苏锦瑟脚下生风般上前夺过藤条,随即走到苏锦轩身旁重重的将藤条挥下,藤条打在苏锦轩身上,他发出一声闷哼,却是抿紧着唇瓣拒不认错,被打后坚挺的背脊仿佛在与苏锦瑟对抗一般。
见状,苏锦瑟手下也不留情,手中藤条不断落下,打得苏锦轩脸色泛白,也没停手。
曲华裳急忙赶来,才走到正厅就听到藤条挥下时的声音,脚步加快,小跑进正厅。
手高高扬起,又是一下挥落在苏锦轩背上。
“锦瑟,你这是做什么?”曲华裳赶紧上前抓住苏锦瑟的手,挡在苏锦轩面前。
“母妃,您让开。”苏锦瑟拉开曲华裳抓住她手臂的手,冷着张脸没去看曲华裳的着急,对绿芜使了个眼色,让她将曲华裳拉开。
“锦瑟,锦轩他正值青年,年轻气盛与同伴去喝喝酒也是正常,你不能事事都束缚他,让他按照你的要求来过他的人生啊。”曲华裳死死的抓住苏锦瑟的手臂,急得快要落泪,就是不肯松手,劝阻着苏锦瑟的同时,还不忘对苏锦轩说道:“锦轩,快给你大姐认错。”
“我没有错!母妃您就别管我,大姐她就是不满别人违抗她的命令,如今她手握朱雀符对错皆是她一人说了算,在她眼里我们不过就是她手里的棋子而已。”苏锦轩嘴硬的开口,眼神有毅力的盯着前方,态度比苏锦瑟要惩罚他还要坚决。
“母妃,您松手!”听了苏锦轩的话苏锦瑟面容黑沉如墨,挣扎着手臂要从曲华裳手里解脱。
“锦瑟,你冷静点,他还是个孩子,打坏了不好。”曲华裳抱着苏锦瑟的手臂,试图将苏锦瑟逼退远离苏锦轩身边。
“母妃,您再不松手,我就逐流动手责罚了。”苏锦瑟也不想在此时跟谁讲道理,用最直接的方式威逼着曲华裳松手,她责罚,一个女子的力道再重也不至于受重伤,顶多是皮肉之苦,但逐流是习武之人,下手轻重琢磨不准,一下过去苏锦轩免不了皮开肉绽!
曲华裳被苏锦瑟的话吓住,慢慢地松开了苏锦瑟的手臂。
苏锦瑟绕开曲华裳,走到苏锦轩面前,严肃问道:“你到底知不知道错?”
“我没错,外面的人说得那么不对了,我就是大姐的一个傀儡,这是事实。”苏锦轩最后一个字刚出声,苏锦瑟手中藤条再次落下,苏锦轩背后一阵瑟缩,闭上了嘴,冷哼一声不再说话。
“事实?你懂什么叫事实吗?”苏锦瑟问着却不指望着苏锦轩能够回答她,见苏锦轩脸色依旧不肯认错,她的耐心也被磨得一点不剩,手臂不断挥动,一下又一下重重的打在苏锦轩身上,看得旁边的曲华裳无比心疼,几次喊停或是让苏锦瑟下手轻点,但苏锦轩越是不认错,苏锦瑟打得越是用力,手中藤条虎虎生威的落下。
藤条打在背上,苏锦瑟手劲不够,却是连滴血都没打出来,但即便是隔着锦衣也能想象到苏锦轩后背会是何种惨状。
苏锦轩脸色越发难看,嘴角被他自己咬出了血,整个过程没有喊一声痛,算是有骨气的。
曲华裳实在看不下去了,拦在苏锦轩身前,对苏锦瑟说道:“锦瑟别打了,你要打就打我好了。”说着曲华裳弯下腰要将苏锦轩扶起,可苏锦轩这会却是闹起脾气了,一点不领情。“锦轩听话,起来,母妃带你去上药。”
苏锦轩稳稳的跪在地上,没有半分动弹,看得满厅的人都心疼不已。
苏锦瑟也是没力气再打了,将藤条交给管家,走到苏锦轩面前,蹲下身子平视着苏锦轩声音冷凝的说道:“你还是不认错吗?”
“我没有错!”苏锦轩依旧是那句话,死不改口。
闻言,苏锦瑟点点头,站起身来。
“乾天,兑泽,将王爷带到祠堂。”语毕,苏锦瑟率先走出正厅,朝祠堂走去。
乾天、兑泽领命,跟苏锦轩告罪一声,两人架起苏锦轩朝祠堂走去。
曲华裳看着被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