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朝过后,苏锦轩没有回府,亦是没有去太傅府上,出了宫门他乘着马车来到京城内有名的酒楼。
酒楼两旁红纸黑字的写着一副对联“勺盛九州菜,杯溶万般情”颇有诗意,往里望去酒楼清雅,琳琅满目的酒壶股悬于天花板上,看着好不壮观,酒楼内中央有处喷泉,设计成亭台楼阁的景观,在这处东南西北四个方向能上二楼的雅间,通往二楼的阶梯铺满了大红毯,鲜艳无比。
而往里走去不上楼上雅间,又是一番景象,如同家宅般的后院,里面不布置更是雅致,每个雅间相隔一空厢房,是朝中官员议事时喜欢前来的地方,不必担心隔墙有耳泄露了秘密。
踏进酒楼,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清冽的酒香,轻嗅之下甚为醉人。
苏锦轩熟门熟路的走进酒楼,店掌柜在柜台后面一看是王爷,讨好般的迎上前来,卑躬屈膝的招呼。
“王爷,还是与秦公子等人一道?”掌柜识趣的上前,先是询问了苏锦轩是独自一人,还是与秦公子等人作伴,方便领人前往。
苏锦轩点点头,随即掌柜的将他领上二楼,又是一阵客套的夸赞苏锦轩。
二楼一间名叫是采菊的雅间,门扉旁的圆柱上刻着“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的诗句。
雅间的门被推开,里面热闹的青年门安静下来,玩闹成一堆的男子将视线投向门前,见到苏锦轩真的来了,立即一个个热情的招呼苏锦轩进来。
秦淮名与苏锦轩昨日已经在一起喝过酒了,今日又是他做东,邀请了这群人来喝酒,眼下见苏锦轩当真前来赴约,立马站起身将苏锦轩拉到里面坐下,他半跪坐在地上,拿起酒壶给苏锦轩倒酒,嘴里嚷嚷着:“来来来,你来晚了要自罚三杯。”
说着就将就被不断往苏锦轩嘴边凑去,其他的人也一起起哄,要苏锦轩自罚。
苏锦轩原本还有所推拒,但听见其中一人,说道:“长乐郡主那么厉害,小王爷敢背着长乐郡主出来喝酒吗?”
闻言,苏锦轩推拒的手一转,拿起秦淮名凑到嘴边的酒杯,有些负气般的将酒杯中的酒饮尽,随后第二杯、第三杯都爽快的干掉了。
众人称好,纷纷夸赞苏锦轩好酒量,又是往他酒杯里倒酒。
秦淮名作为东道主给苏锦轩介绍在场的男子,他指着坐在苏锦轩右边肤色比较黑的男子说道:“这位是镇国公府的孙子,谭明辉。”
随后指着刚才刺激苏锦轩喝酒的男子正欲介绍,却被对方打断,自己端起酒杯朝苏锦轩举杯敬酒。“在下董易,家父与长乐郡主有过节,但酒桌上一码归一码,与你无关,先干为敬。”
董易不做作的将酒喝掉,抬手用袖子一擦嘴角,坐下来继续喝酒。
苏锦轩拿起酒杯,也陪着喝了一杯,董易的父亲董秋死在苏锦瑟手里,这点毋庸置疑,但董易能如此看得开苏锦轩也是佩服不已。
“你对面那小子魏家小少爷魏子峰,他旁边那位是侯府孙子孟应真。”秦淮名指着另外两人说道,魏子峰有点消瘦,好似饮酒过度有点萎靡不振的感觉,孟应真与孟煜时有几分相似,但孟应真却更外让人感觉实在,没有孟煜时那份缥缈之意。
两人也是举杯朝苏锦轩敬了一杯酒,苏锦轩亦是还了一杯酒回去。
苏锦轩生活一直很枯燥,近日里每日习武,跟着太傅上课,他心底也有几分想要潇洒的意思,尤其是最近京城内流言四起,他在朝中亦是听到很多人在谈论王府的事情,哪怕是站在北辰王府一派的人,都是对苏锦瑟的事情较为看重,仿佛苏锦瑟的一言一行皆是指令,而他却是可有可无的存在,这也让他心底生了郁结,想要发泄,于是酒肉朋友混在一起几杯酒下肚,心里的苦闷有所缓解,他便喜欢上了这样酒肉场合。
“可不就是,这分明就是不把你放在眼里,全都关心你大姐去了吗?”听着苏锦轩有些醉意的抱怨,秦淮名同仇敌忾的附和苏锦轩的话,打了个酒嗝,又给苏锦轩空掉的酒杯里倒酒。
“我也懂,我年纪小镇不住场子,但那些人根本不是镇不住,而是没把我当做北辰王府的主子。”苏锦轩撑着身子,有些摇摇晃晃的坐起身,伸手去拿酒杯眼神迷糊却是一下没有拿准来,他傻笑几声,半眯着眼睛凝神注视着桌上的酒杯,看准后才出手去拿,拿到之后他一阵欢喜,摇晃着酒杯说道:“酒果然是个好东西,能够忘记那些烦恼,好东西。”
孟应真见状,夺过苏锦轩拿在手里晃动的酒杯,小心翼翼的抱在怀中嘟囔道:“这可是我偷偷从叔叔那里拿来的好酒,你别给我浪费了,洒了多可惜。”
孟应真老虎护犊的模样惹来众人大笑,苏锦轩趴在桌上看着孟应真的行为说道:“小气!孟煜时怎么了?他不是也喜欢我大姐吗?到时候给你弄几坛来还给你就好了,一小杯都说是浪费。”
“你懂什么,这可是他亲手酿的桃花酿,在桃树下埋了多年,原本是要给爷爷祝寿用的,我偷偷拿了一坛出来。”孟应真噘着嘴反驳苏锦轩的话,享受般的将那杯酒喝下肚,回味无穷。“还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