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我头上?”白志儒震怒,厉声说道。
白志儒转身就要去找珊瑚算账,白绮梦确实跪着行了几步,抓住白志儒的衣炮下摆,哀求道:“父亲,梦儿求你了,不要再提此事了。梦儿自知在相府内没有生母拂照,所以连奴婢都不把梦儿放在眼里,您宠爱孟姨娘与二妹妹大家都不敢得罪,您今日为梦儿做主,日后二妹妹定会责怪我,奴婢们更是将错怪在梦儿身上,只是给梦儿树敌而已。梦儿恳求放出,就让梦儿离开吧。”
白绮梦声声悲戚,语气中没有一丝的怨怪与愤恨,只是苦苦的哀求着白志儒。
被白绮梦这么一说,白志儒猛然意识到,他确实宠爱孟兰双与白绮丽,对白绮梦漠不关心,哪家奴婢不是势利的人,奴婢们偏帮着白绮丽是必然的结果,白绮梦在府内地位如此不堪,不也是不受宠的缘故,才会导致今日一事。
白志儒看着还在哀求她的白绮梦,那抹柔弱中带着坚强的身影,与她母亲有些相似,只是她母亲身上看不到坚强,却在白绮梦身上看到了。
“梦儿,你是我的女儿,父亲断然不会委屈了你。”白志儒一阵心疼,弯下腰来将白绮梦扶起,待白绮梦有怜惜,有愧疚也有自责,是他对白绮梦太不关心了,这才导致白绮梦被个奴婢给欺负了,再者白绮梦许配给了太子,而白绮丽却与魏家牵扯在一起,这想想日后白绮梦是太子妃,而被捧在手心的二女儿不过是太子身后一个势力而已,不值得为了白绮丽委屈了白绮梦。
“父亲。”白绮梦低唤一声,跪得腿有些麻木了,起身时一个踉跄,好似受伤身子弱站不稳一般,更是让白志儒自责。
白绮梦跟在白志儒身后,走出闺房,察觉到孟兰双看过来的视线,白绮梦迎上她的目光,两人视线交汇,孟兰双眼中恨意尽显,白绮梦低垂着脑袋浅浅一笑,清澈澄明的眼眸中有着睿智,竟是有一刻让孟兰双心慌,慌忙避开白绮梦的眼神。
厅内,珊瑚正焦急的等待着,见里屋有人走出来,着急的望过去,触及到白志儒的怒气后,立马垂下脑袋。
白志儒往上首一坐,对一旁的奴婢说道:“把二小姐给叫来。”
莲花扶着白绮梦在下首的首位上坐下,孟兰双心知事情有些不妙,白志儒这会将白绮丽找来只会是问罪,没有主子的纵容,奴婢哪敢欺负到小姐身上?白绮丽自被许给了魏家后,一直对许配给太子的白绮梦心有怨恨,这会不过是寻个理由来碧落阁闹事,岂料白绮梦会给她们玩上这么一出。
磕破额头!
女子最在乎容貌受损,白绮梦为了奸计得逞如此豁出去,直接将额头给磕破,即便不留疤痕也得躲着好些日子不能见人了。
孟兰双精打细算的眼眸用余光观察着白绮梦,她只是安静的坐在椅子,已经没有了方才的哭哭啼啼,偶尔发出一声低声的抽泣,整个人如同笼罩在哀伤中不可自拔。若非方才看到白绮梦露出了微笑,孟兰双都快要相信眼前的白绮梦受了极大的委屈,正等着人给她抱不平。
可惜,这些都是白绮梦的计谋,想要在相府内好过,想要将她们母女两踩到脚下,没门!
孟兰双暗自思索着应付白绮梦发难的法子,恨得牙痒痒。
白绮梦却是没有任何动作,心底了然,待会白绮丽来了之后,只要推说是奴婢擅自做主,一切就能推个干干净净,白志儒毕竟是宠爱白绮丽的,只要白绮丽摘干净,他只会惩罚个奴婢敷衍了事,她脑袋都磕破了,怎会仅仅只要个奴婢来了结呢?
既然受了伤,就得把该要的都要到才行!她可没心情日后再把自己伤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