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迎接的盛况,但事后听来茶楼的人议论起那一幕,对苏锦瑟赞赏有加,而他又听手下禀报过苏锦瑟所做之举。
苏锦瑟那番话,对错荣辱分明,她不责罚侍卫,反倒引以为荣,说明她已然将那些人看做是同伴,她体谅同伴的难处未能保护好苏锦轩,也知晓这并非侍卫的过错未被亲情所蒙蔽,她清楚的告诉手底下的人何为错,何为功,而非一味的认定在保护苏锦轩这件事上。
傅孜然不得不承认,苏锦瑟绝对是治军之才。
北辰王府门前,曲华裳已经早早等候在门外,不断向外张望,有点望眼欲穿的感觉。
门前摆放着火盆,火盆前还有木桶,木桶中装着柚子叶煮的水,这是一种去晦气的迷信做法。
整齐的人马回到北辰王府,曲华裳看不到苏锦轩的模样,立马泪如泉涌,心中泛起阵阵怜惜。
“母妃,孩儿回来了。”苏锦轩下马后第一件事便是走到曲华裳面前,朝着曲华裳跪下报声平安。
“傻孩子,快起来,快起来。”曲华裳泪水如断线的珠子般不断往下掉,双手扶住苏锦轩的肩膀,将人扶起来。双手搁在苏锦轩肩头,立即感觉圆润的肩头消瘦了许多,曲华裳又是一阵心疼。“孩子,辛苦你了,看看都瘦成什么样了。”
苏锦轩笑得乖巧的替曲华裳擦擦眼泪,愉悦的说道:“母妃,我没事,您放心。”
“老王妃,让王爷洗点柚子水,跨火盆吧,不然准备的饭菜都该凉了。”秦嬷嬷见曲华裳过于伤心,一时忘记了接下来的事,站在一旁小声提醒。
“对对,快去洗洗,跨火盆。”曲华裳拉着苏锦轩的手走到木桶旁,擦擦眼泪说道。
苏锦瑟一直站在远处,看着家人和睦的景象,嘴角带笑,没有上前打扰,仿若一个局外人。
苏锦轩跨过火盆后,大家陪同着他进去了,苏锦瑟对着身后的侍卫说道:“你们也去。”
一直到最后一个侍卫跨过火盆,刘管家方才命人将东西撤掉,苏锦瑟这才进了府内。
王府内已经准备好了庆功宴,能够让大家都放松一下,也能让辛苦多日的侍卫们补补身子。
苏锦瑟走进正厅,众人已经落座,她在曲华裳右边的位置坐下,轻声道:“王爷才是王府最大的掌权人,只要王爷落座,便可以用膳,不必等我。”
苏锦瑟这话一出,犹如将权利放给苏锦轩一般。
自老北辰王逝世后,苏锦瑟一直掌管着府内大小事务,里外朝堂苏锦瑟全都能做主,王府众人理所当然的将苏锦瑟当成了府内最大的那位,哪怕苏锦轩袭承王位在苏锦瑟的掌管下,一切却以苏锦瑟尊大,用膳亦是如此,哪怕苏锦轩到了,苏锦瑟未来,都得一同等候着。
“大姐没事的,王府一直是你在支撑着,我什么都做不好,尽让你给我收拾烂摊子,还是交给大姐比较放心。”苏锦轩不好意思的挠挠头,有些羞涩。
苏锦轩不傻,他做过什么事在承乾帝面前会受到怎样的责罚,他心里一清二楚,要是没有苏锦瑟在京城内给他护航,他恐怕没机会回京了。
此次回京,一路上深受董秋折磨,毛振雄为难,他一路被困在囚车里被扣押回来,结果快到京城时,毛振雄突然为他换了马车,将镣铐解开,好吃好喝的伺候着,董秋亦是不敢再动他半分,这样的转变任谁都看得出来,苏锦轩唯一能猜想到的便是北辰王府出事了,很严重的大事,但最后被苏锦瑟解决了。
承乾帝态度转变如此之大,苏锦轩能想到事情不简单,苏锦瑟轻描淡写的一句没事了,其中有多少艰辛与危险,怕是只有她自己知晓。
“说什么傻话呢?你总得要承担起这个家的责任,承担起身为王爷的职责,一切都交给我,万一哪天我不在了呢?”苏锦瑟无所谓的说着,她不在乎这些虚得东西,苏锦轩总得独当一面,她必须得让她慢慢适应他需要承担的责任,而不是什么都替苏锦轩做好了。见大家神情有异,苏锦瑟这才意识到方才说了句沉重的话。“我只是随口一说,别放在心上,用膳吧。”